單靈靈滿臉不可置信。她死活不願相信自己睡覺時會做出這種事,但轉念一想,八個徒弟裡,雖說都受過傷,卻也沒有像小九這樣傷得如此嚴重。
而她素來一覺睡到天明,從未與誰同榻共眠。
要真是自己睡迷糊了,把小九撈進懷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思及此處,單靈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語氣真誠:“小九,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我睡覺的時候動靜這麼大。”
她終於鬆開了懷抱,小九得了自由,僵硬地從她懷中爬出來,每動一下骨節都“哢啦哢啦”作響。
這覺睡得比打仗還累。
好在,昨晚臨睡前小九已經將角和爪子收了回去,現在在單靈靈眼中,它仍是那條通體暗紅的小蛇,看不出半點異常。
身份沒暴露,這件事,算是有驚無險地翻篇了。
之後的日子裡,除了這場一大早的烏龍事件,一切都平平靜靜地繼續著。
每天清晨,單靈靈都會被羊牧之強行從床上拉起,連滾帶爬地去參加族中長老們的議事。
而小九總是安安靜靜地盤在她的手臂上,陪著她,或者乖乖的趴在桌上,看她百般不情願地處理一堆折子。
她吃飯,它在旁邊陪著,她發呆,它悄悄趴著看她。
而到了夜晚,小九便會在單靈靈睡熟之後,悄無聲息地從自己的巢裡溜出來,輕車熟路地拱開她的胳膊,鑽進她懷裡。
最初單靈靈還為此感到疑惑,後來乾脆自我說服。
“肯定是因為小九身上涼涼的,現在夏天太熱了,抱著它睡覺剛剛好。”
她甚至開始期待每一夜的清涼與軟綿,而小九,就窩在她懷裡,不動聲色地貼著她的胸口。
就算第二天總是腰酸背痛,還是心甘情願地不改初衷。
日日夜夜,甘之如飴。
但是,單靈靈心中始終有一個疙瘩。
小九的傷,一直不見好。
為了此事,單靈靈簡直是焦頭爛額,不管是常用的治愈法術,魂魄力量,還是騰蛇族中大大小小的療傷藥,她全用在小九身上了。
可是,搞到最後,小九身上原本還保留著的鱗片都已經熠熠生輝,可是它的傷口,始終不見好轉。
都沒有結痂。
雖然說小九對此看上去毫不在意,它經常懶洋洋的趴在單靈靈的窗台上曬太陽,聽著雀鳴和鼬昊吹笛子彈樂器,看著兔沉沉找單靈靈耍賴,倒是悠然自得。
但是……
說好了給人當師父,要好好保護它的。
結果怎麼第一步就被絆倒了呢?
單靈靈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麼樣的傷,才能幾月餘下來都好不了呢?
騰蛇族再怎麼都算是神獸,這族中的藥再怎麼也算是神藥啊。
最後,單靈靈決定求助外援。
她給王子珩去了一封信。
說到王子珩,單靈靈有些煩他,他是白澤一族的異類,尋常白澤,溫文爾雅,從不惹是生非,但是王子珩呢……
他的父親和單靈靈的父親是關係極好的老友,所以,王子珩還是一隻小白澤的時候,就被自家老爹扔到騰蛇族來,說是多學學多看看,但凡多一點本事,以後走路腰杆都能挺直一些。
王子珩比單靈靈稍微年紀大一點,從他來的那一天起,他就成了單靈靈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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