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沉沉的喊聲如驚雷般劃破雲蛇宮的寧靜,瞬間傳遍了前後院。
幾個弟子紛紛探出腦袋,還有人從練劍場跌跌撞撞跑出來,目光追著兔沉沉一路狂奔的身影。
而單靈靈,剛從羊牧之那裡議事回到主殿,手裡還拿著卷宗,耳邊就聽見了這驚天動地的通報。
她整個人當場愣住,腳步一歪,差點撞到花瓶上。
“她、她喊什麼?”
身後跟著的羊牧之乾咳了一聲,目光複雜:“好像是在說……師父你,有相好了。”
“我知道她喊什麼,我問的是——她喊什麼啊!!”
而此時的燭洺赫,站在主殿外抬頭望天,陽光灑在肩頭,他神情淡然,嘴角卻隱隱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計劃通。
單靈靈氣急敗壞的拽著燭洺赫的胳膊,兩人一口氣遛回到了單靈靈的寢殿躲了起來。
免得成為眾人八卦的漩渦中心。
“師父,急什麼?”燭洺赫假裝不知,一臉納悶的看著單靈靈,“發生了什麼了嗎?”
“你……你師姐!”單靈靈要哭出來了,“她咋發現了?!”
“……應該是她看見我給師父準備的花了。”
燭洺赫一點不在意,反倒是悠閒地玩著單靈靈的手:“前幾天師父不是說想回章尾山,但是因為太忙了回不去嗎?”
“昨兒我去了一趟,順手給師父摘了花,做成了花束,今天一早放在師父的寢殿門口,想著等你忙完了回去,就能第一時間看見。”
“剛剛五師姐說要給師父送銀耳羹……估摸就是看見花束了吧?”
“你咋不攔著她啊!”單靈靈急得跺腳,“這下好了,全騰蛇族都能知道了!”
“我以為你在寢殿裡呢,”燭洺赫理直氣壯地說,“哪知道你早上跑去見大師兄了。”
說完,他毫無心理負擔地往桌上一坐,一把將單靈靈拽進懷裡,低頭在她發頂蹭了蹭:“而且嘛,大家其實早有猜測了。”
“懷疑啥?”單靈靈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
“早就有好幾個師兄師姐悄悄問過我啦。”燭洺赫煞有其事地說,“問我,師父最近是不是春心蕩漾,有相好了。”
“還問我,要是師父真在談情說愛,我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吃醋,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那你怎麼答的?!”單靈靈瞪著眼睛,一臉緊張。
燭洺赫嘴角微勾,眼裡一閃狡黠:“我就說,我又不會讀心術,師父談的相好,我咋知道是誰?”
“你!”單靈靈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不解釋!”
“嗯。”燭洺赫大大方方承認,眉眼溫柔,“反正,不管靈兒在想什麼,我是想你。”
單靈靈氣得張嘴,又合上,最後乾脆撲進他懷裡,用臉埋在他胸前,悶悶道:“……我回頭要怎麼麵對他們啊……”
燭洺赫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低聲哄她:“實在不知道咋麵對,師父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唄。”
“你閉嘴。”
“好,我閉嘴。”
就在單靈靈滿腦子“該怎麼解釋”時,燭洺赫忽然神色一頓,微微側頭,眸色沉了幾分。
他鬆開懷中的姑娘,抬手朝門口方向輕輕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
“啊!!”
“燙燙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