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淡卻透著惡意,他做這些不為報複,隻為羞辱。
單靈靈緊緊咬住嘴唇,拚了命的想要收住淚水,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抬手胡亂擦去臉上的淚痕,卻怎麼都抹不乾淨。
羊牧之紅著眼喊來了朱酣,兩人合力將她扶到床榻上,一邊穩定她的氣息,一邊為她處理傷口。
朱酣神色凝重,額角布滿細密的汗珠。
他調儘所有療傷法術,甚至動用了魂魄力量,可那傷口不僅焦爛深入,還透著一股詭異的灼痛。
那不是尋常火傷。
是被祝融附上了詛咒的火。
哪怕騰蛇一族亦屬火,哪怕朱酣已竭儘所能,也僅僅隻是勉強止住了不斷滲出的血和膿液。
但那兩個血字,如同鐵印鑄骨,死死地烙在單靈靈的背上,分毫不退。
朱酣沉聲道:“這不是普通的火痕,是……詛咒。”
隻怕,永遠也抹不去了。
“我知道了。”單靈靈輕聲說著,點了點頭,撐著床沿想要起身。
羊牧之見狀,連忙伸手將她按了回去,語氣急切:“師父,您受了傷,先休息一下。”
“沒必要……”單靈靈又吸了吸鼻子,語氣卻是一如往常的倔強。
話音未落,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不遠處的營帳門簾被人掀開,一個沉重的箱子被推進了帳中。
送箱子的人連話都沒說一句,轉身就走了。
雀鳴皺眉,不滿地朝那人背影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腳踢開箱蓋。
裡麵,正是那副祝融為單靈靈打造的戰甲。
血紅如火,沉默地躺在箱中。
就像是躺在棺材裡一樣。
空氣驟然凝滯,帳篷內瞬間安靜下來,誰都沒說話。
單靈靈低頭看了一眼,緩緩擦乾臉上的淚痕,然後抬眸看向兔沉沉:“沉沉,我想換件衣服。”
她身上的長袍早在主帳中被祝融撕毀,如今早已破碎不堪。
兔沉沉連忙點頭:“好,師父。”
狸悠也趕緊上前,兩人一同小心地扶起她。男弟子們自覺退到一旁,背過身去。
她們拿起了箱子裡的一件棉布衣衫,動作很輕的幫單靈靈換上,尤其是狸悠,幾乎像是在替一尊瓷器穿衣,每一寸布料都儘量避開單靈靈上的傷痕。
就在係好腰帶的時候,狸悠忽然低聲開口:“師父……”
她原本想強作鎮定,可話還沒出口,眼淚就先落了下來。
“祝融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對你……”
“要是小九還在就好了……”
聽到“小九”這個名字,帳中再次陷入一瞬的靜默。
單靈靈蹲在了箱子旁邊,手指輕輕撫過鎧甲的邊緣,隨後抬手輕拍了拍狸悠的手背,語氣溫和又堅決。
“瞎說什麼呢,哪來的小九?”
她環視一圈,看著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騰蛇族單靈靈,從頭到尾,隻收過八個徒弟。”
“知道了嗎?”
眾人怔了怔,隨即默默點頭,眼圈卻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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