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眾人都喝得頗多。
王子煦酒量不佳,喝了幾杯便趴在桌上哼哼唧唧,一邊感歎師姐和姐夫的不容易,一邊哀嚎自己以後在章尾山隻能孤身作伴。
玄豹則暗暗盤算著如何下手,好把王子煦“直接打包”送給玄狐,可玄狐根本沒放在心上,樂嗬嗬地跑來跑去,為大家倒酒。
玄虎老老實實坐在桌邊,一口一大杯地喝著,耿直得讓單靈靈忍不住咋舌。
果然是虎婉的兒子,性格和他娘如出一轍。
幽冥三老喝得微醺,沈仲遠攬著顧長淵肩膀哈哈大笑,杜景川則拽著陸清衡,語重心長地勸他放下那些理想化的改革點子。
陸清衡起初有些無奈,但幾杯酒下肚,加上杜景川的話道理在,他開始連連點頭,幾乎要當場跪下拜師。
離淵澤湊到燭洺赫麵前,忙不迭地下著軍令狀,說著保證以後絕不再乾沒腦子的事,一定會為國主大人效力之類的話。
燭洺赫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並未多言,將單靈靈攬入懷中,手指一茬一茬地撥弄她的指尖。
這酒確實清甜,單靈靈喝了幾杯,臉頰微紅,窩在他懷裡,看著離淵澤咯咯直笑。
直到把離淵澤逗得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吃飽了嗎?”
燭洺赫低聲問,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對桌上其他人早已不聞不問。
“吃飽啦。”
單靈靈往他懷裡靠了靠,軟聲說道:“吃飽了就犯困了。”
“嗯,是挺晚了。”燭洺赫點點頭,低聲說道,“我們回去休息吧。”
“那他們呢……”
“不管他們。”
“哦。”單靈靈樂得無拘無束,由著燭洺赫抱著她,眨眼間便從席上消失。
“夫人呢?”
玄狐正舉著酒壺走過,發現尊上和夫人都不見了,立刻梗著脖子問。
“剛走。”
離淵澤看著她,笑著說:“玄狐大人辛苦了。”
玄狐癟嘴,把手裡的酒壺塞給他:“那你去倒酒,我可還沒喝幾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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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進上龍天的寢宮,燭洺赫的吻便落了下來。
單靈靈微醺,渾身微燙,被他摟在懷裡,貼著他微涼的胸口,整個人都陷入柔軟的酥麻感裡。她輕輕扭動身子,帶著幾分醉意小聲呢喃。
“小九……好燙……”
燭洺赫低沉一笑,手指在她背上輕撫,聲音柔軟。
“燙的話,抱緊些。”
單靈靈隻覺心頭一暖,又有幾分心跳加速,酒意裡摻著些甜意,閉上眼,任他將自己緊緊攬入懷中,用力的吻著她。
寢宮裡光線柔和,微黃的光芒映照在單靈靈泛紅的臉頰上,燭洺赫的吻從她的唇逐漸向下,落在她的鎖骨上。
他冰涼的手指沿著她的背脊緩緩滑動,描摹著她每一寸的骨骼,雖然指尖是涼的,但是他的觸碰像是在單靈靈身體裡點燃了一小串煙花。
她身子不由軟了下去。
“靈兒……”
燭洺赫的聲音有些嘶啞,他輕輕咬在單靈靈的脖頸上:“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滿足。”
“我曾經許願,如果你能回來,哪怕是在我身邊停留一瞬,我願意用我所擁有的一切去交換。”
“我甚至不敢奢望,還能這樣將你抱在懷裡。”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拍在單靈靈滾燙的皮膚上,撩撥著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