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斯拜見大王!”
“如今趙韓兩境雖已被我大秦鐵騎踏平,然秦法推行之路卻並非一帆風順。”
“儘管秦法正逐步取代兩地原有的律法,但在實施過程中,屢屢遭遇當地民眾的強烈抗拒。”
“那些冥頑不靈,愚昧無知的百姓們,大多對我大秦律法心存不滿,甚至公然與之對抗,視其如洪水猛獸一般。”
“依微臣之見,對於此類忤逆之徒,唯有以鐵血手段加以鎮壓方可奏效。”
“可下令誅殺部分帶頭鬨事之人,以起到殺雞儆猴之效,從而震懾並逼迫兩地百姓乖乖接受我大秦律法的約束,絕不容許有絲毫的違抗之意。”
“還望大王明察秋毫,恩準微臣所奏之事!”
這份言辭懇切的奏折乃是廷尉李斯所呈遞上來的,其所奏內容皆圍繞著趙韓兩地的法治狀況展開。
嬴政接匆匆瀏覽一番之後,將目光投向陸塵,然後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道:“對此事你作何看法?”
“不準!”陸塵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曾有過。
他心中暗想: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疆土,又怎能容忍他人尤其是李斯在此指手畫腳?
要知道,自從始至終,李斯都是一味地以秦法為準繩,卻從未真正考慮過兩地的實際狀況和具體差異。
“為何不準?”嬴政見狀,趕忙追問緣由。
陸塵微微抬起頭,迎著嬴政那充滿威嚴與疑惑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反問一句:“大王可還記得,自昔日商鞅君變法伊始,我大秦在推行新法的道路上是否曾遭遇重重阻礙?”
聽到這話,嬴政稍作停頓,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當中。
但很快,他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寡人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商君所創立的律法,在我大秦曆經整整兩代人的不懈努力,方才得以全麵且徹底地貫徹施行。”
“前後數十載光陰,這秦法方才在我大秦境內深深紮根,牢固樹立起來。”
“而對於那些權貴們來說,秦法無疑就如同他們的催命符咒一般可怕,怎可能會沒有絲毫阻礙呢?”
說這番話時,嬴政的目光中流露出對商鞅的敬仰與尊崇之情,仿佛這位偉大的改革先驅此刻正站在他麵前,向世人展現著其卓越的智慧和無畏的勇氣。
“那就沒錯了,在這趙韓兩地亦是如此。”
“想那秦法對於兩地之百姓而言,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存在啊!”
“畢竟,往昔在他們各自朝廷的大肆宣揚之下,我大秦簡直被描繪成了殘暴不仁,毫無人性的‘暴秦’形象。”
“什麼殺人不眨眼啦,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類的惡行,都被扣在了我們頭上。”
“如今秦法一旦開始施行,那些兩地的權貴人物勢必會借機挑唆煽動百姓,妄圖引發種種混亂局麵。”
“不過呢,臣早已在這兩地妥善地安排好了駐軍。”
“有這些駐軍鎮守,他們就算想要作亂,也斷然難以得逞。”
“然而,如果單純依靠殺戮來震懾他們,恐怕就真的坐實了我大秦國‘暴秦’的惡名。”
“到那時,即便能暫時平息亂象,大王您覺得他們會真心服氣嗎?”陸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
聽到這裡,嬴政不禁好奇心起,連忙追問道:“那麼這幾年以來,愛卿究竟是如何治理這兩地的呢?可有什麼良策妙方?不妨說來讓寡人聽聽。”
隻見陸塵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從容回答道:“回大王,之前馮大人曾與微臣一同商討過治理這兩處邊境之地的策略方法。”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們認為秦法的實施切不可操之過急,而是應該循序漸進,逐步推行才行。”
“倘若過於激進,一下子將所有秦法強加於當地百姓身上,極有可能激起民變,那樣一來,對於我大秦無疑是極為不利的。”
“比如說眼下的韓境這邊吧,儘管目前我大秦的律法在此地的施行程度已然超過了大半,但要想實現全麵徹底的貫徹落實,還需假以時日方可大功告成呐。”
“此時的趙地正有條不紊地推行著秦法,而李斯的構想竟是妄圖短短期內將所有秦法一股腦兒地全麵施行。”
“然而,這種不知靈活應變,一味蠻乾的做法,顯然無法被容忍。”陸塵一臉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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