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敬康成公!”
“既然是康成公之子在給劉備獻計,我也得留幾分薄麵。”
袁紹尋了個台階。
鄭玄的名氣太大了!
黨錮解禁後,朝堂權臣聽聞鄭玄大名,爭相邀請鄭玄出仕。
第一個征辟鄭玄的是大將軍何進,迫於州郡官吏的壓力,鄭玄不得不去洛陽見何進。
何進為了表示尊敬,大擺宴席款待鄭玄,但鄭玄為了保住名仕的氣節拒絕穿朝服,隻穿便服就見何進。
這樣無禮的舉動,換個人早被何進給宰了。
但何進不僅沒怪罪,反而以禮相待。
鄭玄見這般無禮都不能讓何進厭惡,隻得連夜逃出了洛陽。
中平四年,三司府兩次征辟鄭玄,都被鄭玄拒絕了。
中平五年,鄭玄與荀爽、申屠蟠、襄楷、韓融、陳紀等14人並被征為博士,但鄭玄因為父親去世未去。
袁隗想表舉鄭玄為侍中,但也被鄭玄以居喪為理由拒絕了。
中平六年,董卓廢少帝,公卿又舉薦鄭玄為趙王乾的國相,還是被鄭玄給拒絕了。
彆人都是想當公卿當不得,鄭玄是能當公卿但不想當。
逢紀暗歎一聲,不再多言。
在謀略方麵,逢紀是不如許攸的,逢紀更擅長的是統兵對陣。
因此這興奮獻出的一策,還未開始執行就夭折後,逢紀的內心有了嚴重的挫敗感。
袁紹頓了頓,看向許攸:“元圖之計不能用,子遠可還有妙計?”
許攸嘴角泛起笑意:“康成公的兒子,的確才智不凡,但他終究是選錯了明主,難逆這天下大勢。倘若本初在青州,又何須分這救民的名望?”
許攸小小的吹捧了袁紹一陣,讓袁紹頗為受用:“子遠言之有理,那劉備不過一織席販履的小兒,又如何能跟袁氏一門四世三公相提並論?”
“若我在青州,這振臂一呼,自有錢糧送往青州,又何須用這出讓名望的計策?”
許攸又道:“雖然劉備有意出讓名望,但並非人人都能識破鄭平這計的用意。這青州救民的名望,就如同討董的名望一般。”
“去的人多了,這分來的名望就越少,越是去的晚的,也就越難以獲得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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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若有意,可搶在韓馥之前,先一步響應劉備,同時號召冀州的大族、以及袁氏的門生故吏響應。”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五十萬饑民在青州亟需糧食,天寒地動運輸也不方便,倘若要知會冀州牧商議之後決定,難免會耽誤救青州饑民的時機。”
“本初正好趁這機會,將韓馥對冀州各郡國的掌控力,降到最低。”
“屆時,攸略施小計,就能讓韓馥將冀州拱手相讓!”
許攸的嘴角再次泛起笑意。
對於謀略之術,許攸頗為自負。
袁紹撫掌大笑:“劉備有鄭玄相助,我有子遠策謀,這天下大勢,儘在我手了!”
大笑三聲,袁紹立即召來了渤海郡的親信散吏,開始搶奪這青州救民的名望。
而在魏郡。
冀州牧韓馥同樣得到了劉備的傳檄。
跟袁紹一樣,韓馥見到檄文的第一反應,就是怒罵劉備無恥。
“織席販履之徒,屢次助袁紹,著實可恨啊!”
上次劉備傳檄,讓袁紹在冀州獲得頗多名望,韓馥一直都耿耿於懷。
結果還沒過多久,劉備又傳檄了。
而這一次,直接都不裝了!
若非這檄文辭藻華麗,就差直接給韓馥說:青州缺糧,冀州富饒,多捐贈點!
“來人,立即向各郡國傳令,若無本牧許可,不允許任何郡國的太守、國相,向青州捐贈錢糧!”
韓馥怒氣滿懷,此時隻有一個想法。
劉備敢拿五十萬饑民要挾,那就準備好被五十萬饑民反噬。
至於五十萬饑民會不會來冀州?
韓馥壓根不懼!
這魏郡離青州遠,即便要禍害也是禍害那幾個對韓馥陽奉陰違的郡國。
就在韓馥要將命令傳達時,得知消息的冀州別駕沮授,連忙來尋韓馥。
“使君,請速速收回成令,否則冀州危險了啊!”
一見沮授來勸,韓馥不以為然的道:“別駕,不過是一個織席販履小兒的妄想罷了,又豈會讓冀州危險?”
“本牧是天子冊封的冀州牧,那劉備不過是自領的青州刺史,區區一個偽職,就敢拿五十萬饑民來要挾本牧,未免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沮授心中鬱悶不已。
織席販履小兒的妄想?
能在不到半年平定青州黃巾的人又豈會是個隻會妄想的?
“使君!”沮授加重了語氣:“且不提劉備如何,倘若袁紹響應了劉備的檄文,呼籲冀州各郡國支援青州,使君又該如何自處?”
“使君不許各郡國太守、國相向青州捐贈錢糧,就是見危不救。”
“這若是平日裡,使君借口冀州無糧,也不會讓天下人說什麼。”
“可袁紹上回就已經響應過劉備的檄文了,這次必然不會錯過這個獲取名望的機會。”
“使君試想,這政令若是下達,冀州各郡國,還能有幾個太守、國相,會支持使君?”
“這難道還不足以讓冀州危險嗎?”
沮授見微知著,不僅看穿了鄭平這計策的用意,更是看到了冀州未來的危險。
韓馥這個冀州牧雖然是天子冊封的,但若冀州各郡國都不服韓馥,尋個機會讓韓馥死於意外也不是不行。
青州刺史焦和雖然死於黃巾賊之手,但如沮授這樣的智謀之士,卻能看清楚焦和死亡的真正原因。
焦和不死,青州黃巾難平!
韓馥見沮授說得嚴重,頓時有些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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