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
完顏兀魯領著她的貼身婢女青鳥,就這麼水靈靈的,堂而皇之的坐著轎子進了武府。
武植甚至連身份諜文都給他準備好了。
這廝甚至連名字都懶得改,隻把完顏替換成金姓,取名金兀魯。
當然,大眾也僅知新婦姓金而已。
身份是武植的小妾,武府二娘子。
甚至於,這廝再次宴請同僚,一為喬遷之喜,二為納妾之宴。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武植多了一房小妾,且這個小妾已經懷上了武植的孩子。
如此大張旗鼓,卻無一人懷疑。
也是,誰又能想到,堂堂金國長公主殿下竟然會假死脫身,而目的竟然隻是為了當小妾。
說出去誰能信?
便這般,武植終於在這宋時找到了家的感覺。
眼看著金兀魯的肚子漸漸顯懷,武植心裡彆提多得勁了,對金兀魯的照料,那叫一個無微不至,搞得潘金蓮醋意洶湧,整天本著一張臉,對武植愛搭不理,對金兀魯更是沒有好臉色。
不過,潘金蓮還是知道輕重的,醋意雖然翻江倒海,然在金兀魯的飲食起居上卻沒有絲毫怠慢,一應所需,皆是最好的,比她這個大娘子的還要好。
她心裡很清楚,武植非常在意金兀魯肚子裡的孩子,這孩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必然等同於觸犯了武植的逆鱗,武植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她也無法預料。
闔府上下對金兀魯的愛護和照料,讓金兀魯的心漸漸融化,眸中的瘋狂和戾氣已經許久未曾出現過。
這一日卻忽生怨氣,險些動了胎氣。
彼時,宣和二年十月。
金兀魯已經懷孕七個月,正是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
可武植卻要離京出差,受命去梁山招安。
金兀魯都習慣被武植捧在手心裡嗬護了,聞聽此訊哪能同意。
於現下的武植來說,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大,自然也是不想去的。
奈何身在官場,身不由己。
那新上任的殿前太尉宿元景點名讓他一起去,武植也隻能聽命。
且,宿元景為求穩妥,尚還把武鬆和魯智深從海州調了回來,現下已經在來京的路上。
其到底抱著什麼心思,武植暫時也無從推測,不跟著一起去,實在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