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
攝政王府的書房內,剛剛才點起了燭火。
此時。
董紹坐在書桌旁,用鑷子將一塊上等的兔肉湊到了那隻海東青的嘴邊,海東青立馬一啄,將那塊兔肉吞噬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望著海東青吞下一塊兔肉,董紹的神色笑意滿堂,嘴角勾起,意味分明。
而書桌的另外一邊,蕭生策正靜靜地跪在地麵之上,神色嚴肅,一雙眸子正定定地望著眼前乾爹董紹的背影,忽然間,他的眸子閃過一道深意。
視角往右移,一旁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名灰袍的男子,男子臉色意味分明,他望著地上正跪著的蕭生策,嘴角的嘲諷明顯,另外,一道從眼角滑落到臉頰的傷疤在燭光下特彆刺眼。
而這名男子名喚歐陽旭,是董紹的部下,也是他的二把手。
董紹將另外一塊肉喂給海東青後,放下了手裡的鑷子,一瞬間,那張原本還笑意滿麵的臉當即冷了下來,極為陰冷地望著蕭生策道:“據說那老頭兒審案件已經到了工部和戶部那了?"
“是。”蕭生策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簡簡單單地回應了一個字。
啪!
桌子上的蓋碗被重重地砸在他的身旁,分裂成四分五裂,而那茶水更是濺濕了他的衣角。
儘管如此,蕭生策仍然一動不動地跪在地麵上,神色之間未有變化。
“策兒,一直以來孤都十分相信你的能力,無論在什麼事上,你辦事都相當地出色,這讓孤對你十分滿意,包括這坤寧殿的功程在這之前,孤都是對你百般的信任,讚賞有嘉。但是,”董紹坐在書桌前,冷冷地望著他:“但是這一次鬨這麼大,還當真是令孤有些訝異。”
屋子裡一片靜謐,氣氛更是有些詭異。
蕭生策在靜謐幾秒後,定定地望著自個的乾爹後,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兒子知道錯了,一切後果由自己承擔。”
董紹看著他這般的態度,臉色稍霽,聲音緩和道:“既然如此,太後讓這件事繼續公開審問,那麼孤大後日便不去了,你自個處理吧。”
“是,乾爹。”蕭生策乾脆利落地回應道。
“若是那老頭子真要揪著那件事不放,就找替死鬼吧!”
“是。”
一旁的歐陽旭聽到這番話後,臉色大變,雙眸之間閃現了無儘的不悅,此時,耳畔傳來了董紹的聲音:“你們都下去吧。”
“是。”
“是。”
蕭生策和歐陽旭同時站起身子走出了屋子。
剛走出了屋子。
歐陽旭走到蕭生策的旁邊冷笑一聲:“乾爹還當真對你好啊。”
蕭生策掃了他一眼,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然而就是蕭生策這樣的反應,才惹得歐陽旭更加地惱怒:“蕭生策,你彆以為有乾爹護著就可以為所欲為。”
蕭生策這才冷笑一聲,停下自己的腳步側過臉道,諷刺一笑道:“怎麼?不服氣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做的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蕭生策頭也不回地走了。
內宅裡。
柳知許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的金絲衣袍坐在坐榻旁,手裡正拿著剛剛看完的書,一雙眼眸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劉嬤嬤,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金銀珠寶以及一些上等的衣物衣料。
劉嬤嬤恭敬地開口著:“夫人,這剛剛王爺特意讓趙管家送來給您的,您過目下。”
柳知許將書本放下回應道:“放那吧,待會讓翠柳驗收下。”
“是。”劉嬤嬤繼而開口道:“王爺還說了,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和趙管家開口,趙管家自然會將事情辦妥。另外,王爺還傳話說,這幾日朝中有要事要辦,讓您早些歇息。”
“知道了。”柳知許一雙眸子定定地望向她開口:“劉嬤嬤,我雖然剛進府,但自小也是受閨中之訓的教育,若是日後有什麼不懂的,還麻煩您多提點下。翠柳。”
柳知許說完,一雙眸子朝翠柳示意了下,翠柳會過意後,將一大張的銀票子遞到了劉嬤嬤的麵前。
劉嬤嬤接過一看,發現是一張一百兩的票子,整個人高興不已,原本恭敬地眉宇之間多了一分親近:“夫人您放心,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老奴,老奴一定竭儘所能。”
“嗯,你退下吧。”
柳知許輕輕地點了點頭,劉嬤嬤行過禮之後,走出了這間屋子。
待關上門的那一刻。
翠柳走到柳知許的跟前道:“小姐,您為何要對她這般客氣。”
柳知許依舊淡然地坐在坐榻旁開口道:“熟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雖然如今是這王府的半個女主人,可畢竟剛進府。劉嬤嬤她畢竟在府中待了這麼多年,也算是這府裡的老人,然而她和那班婢女也是替董紹拿錢辦事,既然都是拿錢辦事,我為什麼不可以呢?”
柳知許端起手裡的蓋碗又喝了一口,雙眸之間閃過一道算計:“我們日後在府中待的日子還長,若是能夠用錢買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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