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離開費?”
聽到衡權這話,羊褚與侯霄二人麵色一怔,先前那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緒,也是再度是變得凝重起來。
即便心中是早就清楚衡權不可能這般輕易的放他們離去,但真當二人親眼見到後,未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因為二人很是清楚,衡權接下來的所有舉動,對他們來說,都絕非是什麼好事!
“權衡,你剛才在答應那位姑娘時,可是沒有提及到這點。”
“如今卻是在我二人即將動身之際提出,難不成你是想反駁自己,從而落得一個不守承諾的印象麼?”
在這般情形之下,還是羊褚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企圖用道德這一層次來對衡權綁架,使之露出紕漏,借機開溜。
畢竟,在這元氣飛舟上,這群前去星羅郡的魂紋師們,還要在一起待上些日子。
而在這些時日中,名聲若是臭了,那對後續要進行的魂紋師大賽,影響可是極大的。
試想一番,一個名聲極其臭之人,就算是僥幸獲得了名次,也依然是會被他人看不起,甚至是從心底裡鄙夷。
屆時,莫說是結交好友,就連征找合作夥伴,恐怕都是極為困難的!
顯然,深知此點的羊褚,又豈會是錯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要知道,兩人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再對衡權造成肉體層次的傷害。
所以,用上這一招,倒就顯得相當合乎情理了。
羊褚話音落下,還不待衡權對此回應,一旁的沈玉丘靈倒是眉頭蹙起,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厭惡之意。
她先前對衡權的勸阻,不過隻是擔心後者樹敵太多,到時會有些忙不過來罷了。
怎麼現在她那勸阻的話語從羊褚嘴中說出來,就完全是變了味道?!
要知道,在迎戰魂紋師大賽之前,衡權還要同她一起參與家主之位的爭鬥,同其他一脈的候選人比試。
而這也就導致,衡權必然是避免不了與其他一脈之人結下梁子,發生衝突。
到時候,衡權腹背受敵,定然是會自顧不暇。
說不得,為求自保,衡權隻得是被迫切斷與她之間的合作,不再插手家主之爭。
倘若一旦演變成這種局麵,她沈玉丘靈可就是徹底沒了翻身機會。
到那時,她的下場,隻會比衡權更加的慘。
因此,無論如何,沈玉丘靈都不會讓這種最糟糕的壞情況發生!
旋即,沈玉丘靈紅唇微啟,剛欲出聲之時,衡權那滿是譏諷的話音響起,促使她不得不將話咽下。
同時,觀察著衡權的模樣,再伺機發聲。
“嗬嗬,羊褚,莫非你是腦袋進水了不成?你真以為你這三言兩語就能影響老夫了麼?”
“與其有這閒工夫來操心彆人,你還是想想你二人接下來在飛舟之上難熬的日子吧。”
“以多欺少被反殺一人,受傷兩人,覬覦她人美色,無端對無冤無仇之人下手。”
“我想,你們那位的宗主,應當是迫切的想知道你們的事跡吧,可是需要我代為告知一番?”
衡權這話一出,原本那還得理不饒人的羊褚,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隻因衡權的話語,比起他先前所暗示的,還要更加的紮心。
畢竟,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事情,比起他用來威脅衡權的處境,影響可謂是大的多。
但是最為致命的,還是衡權最後的那一句話!
那就是——將事跡告知給他們的宗主!
原來,羊褚在幾日前吃癟時,並未將他吃癟一事告知給那位情欲宗的宗主,而是選擇隱瞞下來。
誠然,他羊褚是吃虧了不成,但在他看來,這等小事根本就是沒有上報的必要。
不過,起到決定性因素的是,還是羊褚心中的那份恐懼。
如若他們的那位宗主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作為主要來事者的羊褚,可就要承擔全部的責任了。
於是,鑒於這點的影響,羊褚也就選擇隱瞞不報的做法,想要私下將此事解決。
可現在,衡權竟然是拿出這點說事,如何是能不讓羊褚感到驚慌?
加上王城之死,羊褚不敢想象,若是他的那位脾氣古怪的宗主得知了此事之後,究竟是會有多麼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