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潘峰有些不可思議的偏轉腦袋,用餘光瞟向了被扯住的衣衫背後。
當得潘峰眼神看向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衡權那一具滿身鮮血的軀體,混雜著地上的塵埃,看起來尤為瘮人。
“權,權衡?!”
“你不是倒在血泊之中了麼?怎麼還能再站起來?!”
望著麵前如同鬼魅一般站起的衡權,潘峰眼珠子瞪的極大,仿佛置身於夢中,極為不可思議。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衡權在體表的鎧甲碎裂後,便是用肉身來和自己的冰刃攻擊來了個親密接觸,結結實實的接下了剩餘的冰刃。
這可是他親自動手的,絕對不可能有假!
但是,眼前的這一幕,衡權卻是實打實的站了起來,而且,竟然是還有力氣將他一把拽住!
實在是匪夷所思,讓他不解。
不但如此,在潘峰感到震驚之餘,那些本要去搶奪元兵的魂紋師們,在看到衡權站起來後,也是動作一滯,像是見鬼了一般,麵色變得異常凝重。
一時間,眾多的魂紋師紛紛是無言對視,顯得格外尷尬。
“這個權衡,不是被潘峰給打的倒地不起了麼?為何現在還是能再站起來?!”
忽然,人群中,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讓本就大腦一片空白的眾人,變得愈發懵圈。
即便他們沒有參與到和衡權之間的戰鬥,但作為親眼目睹了這一戰鬥過程的圍觀之人,無疑是能夠肯定一點。
那便是—權衡的的確確是被潘峰從頭壓製到尾,並且身體還被前者的冰刃攻擊給重創了!
即便是不死,起碼也是個殘廢的狀態了,這是他們能夠肯定,甚至是確定的事情!
然而,眼下衡權的再度站起,卻是打破了這個應該發生的情況,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不過,相比較這一點來說,這些圍觀的魂紋師們更為擔心的,還是衡權究竟是有沒有聽到他們所說的話,清不清除他們心中想要奪取元兵的心思。
倘若是不知道,那還有著彌補機會,可以把問題都甩給潘峰,從而避免權衡的反擊。
可如果先前所說的話,都被衡權聽到了的話,那可就是有些麻煩了。
畢竟,這些魂紋師們明白,單論實力,他們可接不下潘峰的那一記殺招。
反觀衡權不僅是能夠接下,而且還有氣力站起,足以說明其實力是要超過潘峰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如何是衡權的對手?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有著人數優勢,他們想要輕鬆拿下衡權一行人,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且不說眼前的衡權究竟還有幾分戰力,光是一旁和衡權差不多實力之人就有兩個,自然也就更不用提除了兩人之外,一旁還有著一頭魔獸了。
因而,鑒於這種情形,這些魂紋師們自然也就是寄希望於眼前的衡權隻是在強行支撐著,已經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對付他們。
有著這種想法的,除了演武場上的眾多魂紋師們,還有不遠處衣衫被衡權給拽住了的潘峰!
誠然,對於衡權能夠站起,潘峰無疑是感到震驚的,但在震驚之餘,潘峰也是對衡權當前的這副模樣起了懷疑。
在體內有著寒霜勁反噬,先前又遭受他的殺招攻擊這兩麵夾擊的情況下,能夠站起來,已經是可以被稱作“奇跡”了。
而且,在潘峰看來,最為關鍵的是,倘若衡權當下真有還手之力,為何不在拽住他的那一刻,便就對他動手,而是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引人注目。
突然,潘峰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將腦袋再次一轉,重新看向了正在保護元兵的沈玉丘靈二人。
“莫非,這個權衡在這裝模作樣,就是為了震懾住我們,好讓那兩人免於眾人哄搶元兵?”
似乎是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潘峰一把掙脫開衡權的手掌,轉過身來,正對著衡權,不屑笑道。
“權衡,雖然你偽裝的極好,但你不經意間露出的破綻,卻是出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