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毛毯,蓋在陳墨雯身上。
陳墨雯在休息,我就在一旁守著。
我百無聊賴地待了幾個小時,陳墨雯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此時江佳又給我發來消息:“幫我去看看憐己,我在店裡收拾東西。”
她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我疑惑地起身,把陳墨雯身上蓋著的毛毯理理好。
然後就打車去了醫院。
季憐己一看到我就開始嚎叫:“我想吃炸串,還想吃薯條……你給我買點好不好?”
我淡定地坐了下來:“那些東西你能吃?”
季憐己居然撒起嬌來:“就吃一點點……你給我買嘛!”
我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套。
我向來吃軟不吃硬。
但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我還是去問了問醫生。
醫生給出的回答就是,不是不能吃,隻是現在還沒恢複好的情況下,可能會影響到身體的恢複和傷口的正常愈合。
我把醫生的原話告訴了她,並問她:“要是留疤了怎麼辦?你想好了啊!”
可此刻食欲已經占據了她的大腦:“哎呀就一點點就好,我就過過嘴癮!”
“快去買嘛,哥哥~”
這下我沒法再勸她了,因為她最後的這句哥哥讓我想起了陳聽雨。
吃幾口應該問題也不大。
而且我有一個絕妙的想法。
我回到了南官河畔酒館。
這次遇到了晚上來店裡的尹東且。
我沒耽誤時間,讓秦鞘給我準備一點小吃和薯條打包帶走。
秦鞘打趣道:“你現在連這些東西都在店裡蹭了?這麼大老板過得這麼拮據?”
我白了他一眼,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他:“這不是想念你的手藝了麼。”
秦鞘還是速度很快地按照我的要求準備好了吃的。
然後我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拎著袋子就出去了。
醫院裡還有個女人等著我投喂呢。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病房,因為我怕涼了不好吃。
以至於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在喘氣。
看著季憐己打開袋子一臉欣喜的模樣,我內心也是感到一陣寬慰。
怎麼有種老父親看小女兒的感覺?
明明季憐己的外表是那種高冷禦姐,生人勿近的那種感覺。
但此刻的她,半躺在病床上,一手抓著炸串,一手抓著薯條的樣子,一點都沒有那種架子。
我不說的話,可能也沒人會認為這是一個家族的大小姐。
她每樣都嘗了一點之後,就把袋子遞給了我:“這些給你吃。”
“這麼自律?”我原本是想讓她再吃一點再製止她的。
“嗯,我吃一點就好。”此刻季憐己乖巧的樣子跟陳聽雨好像。
我不禁失了神。
“喂?”直到她用手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才回過神來。
我伸手接過袋子,跟她聊了起來:“你知道嗎,這些都是你那個未婚夫做的。”
季憐己驚訝地說:“他還會做飯?”
“何止會做飯……”我暗笑道,“他家裡可是擺了一櫃子有關廚藝的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