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買菜,洗衣,做飯,每一項都能有足夠的理由消失和出現在孩子麵前。
期間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跟卮垢那夥人聯係,構造出一個他們想要的環境讓孩子們在其中長大。
輸出一些潛移默化的觀念,通過飲食控製孩子們的精神狀態。
曾經生活在龍族之中的薑姒對此太熟悉了,他們控製奴隸就是這個手段。
放餐的那個人裝作給他們儘力爭取夥食的模樣,由此來打入奴隸的內部。
這樣一來,奴隸有什麼想法上麵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若是有反抗或者其他不滿,那就告訴他們“夥食緊張”。
吃的不夠,自然就沒有力氣去滋生事端。
同時還可以通過分配來對一些心理薄弱的人施舍“小恩小惠”,以此來籠絡人心。
而像這樣的人,通常都是由麵善的人去做,這些點安華都符合。
可是她流下的淚,表達出的情緒,又不像是假的。
“我真的想不明白啊!!”
被指責但不明說錯在哪的小孩,慌張會壓過理智掌控身體,安華此刻也是這樣。
“我隻是,我隻是把我自己腦子裡想的說出來而已。”
“為什麼她要生我的氣?是我哪裡沒有做好嗎?”
看著她的樣子,薑姒收起了臉上的玩味,轉念一想,不如當做她是真的來問問。
“話說,你既然覺得這裡肮臟陰暗,為什麼不想著反抗?”
“噓!!這話不能亂說!要是被他們聽到了你就慘了!”
這話讓薑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行行行,你點頭或者搖頭,你就說,是不是?你心裡也有著什麼奇怪的驕傲嗎?”
鎮龍杵的疼痛她都能撐過來,還怕什麼酷刑?龍髓雖然是死的,可血脈賦予她蠻橫的肉體是實打實的。
她甚至可以現場把自己的心臟掏出來再放回去,然後保持生龍活虎。
思考再三,安華湊近了些,臉上帶著驚恐,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輕輕點頭。
“反抗,反抗什麼啊,還有什麼驕傲不驕傲的,我真的搞不明白,我也是被抓進來的,也想問問為什麼他們這些壞人沒有遭到報應,我就是個普通人。”
“那天你說什麼孩子啊父母啊,真的好複雜,我理解不了,我隻是覺得你好像很痛苦很難過,我想關心一下你,之前我也有這樣的時候。”
“還有你說我為什麼不跑,我想跑出去多簡單,怎麼個簡單法?跑哪裡去,怎麼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安華也哭了出來,無助的蹲下,雙手死命揉亂本就脆弱的頭發,幾根發絲落在薑姒的麵前,跟外邊犯錯哭鬨的小孩相比,她隻是安靜一些。
心底壓抑的不解委屈和慌張,此刻凝聚在手指尖,換了一種方式來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