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想通了一些。
人類對於龍類來說是下等種族，但同樣的，龍類中也分三六九等，卮垢他們是龍類裡最下等的一種，而麵前的安華。
好像就是人類中最下等的一種，就跟亞龍類人任由真龍宰割一樣。
她任由卮垢宰割。
但亞龍類人好歹有那麼一絲龍的血脈，肉體堅韌，她還這樣孱弱。
而且她不僅被束縛了身體，還被束縛了思想，但是不是卮垢他們導致的，薑姒不得知。
卮垢也發現了這點，所以給了她這麼大的便捷，也不怕她造反，因為卮垢吃定了她的愚鈍、膽小、柔弱，和對孩子們的愛。
“那我換個問法。”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活著呢？”
見她這個模樣，薑姒起了好奇心，失去了自尊心的自己被慶長雲問懵了，到現在她都沒法反駁。
自己是想要活下來的，但是內心的原因一直沒有想明白。
見著安華這個樣子，她想知道她為什麼還願意活下來。
“這是什麼問題？沒有人願意想要去死吧？”
“如果活著需要拋棄作為龍人類的驕傲？或者說人格之類的，不是死去更好嗎？”
說出這段話的薑姒表情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對於龍來說，高傲是他們把尊嚴和生命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龍類社會裡，越是強大的存在，越是要淩駕其他同族，越是高傲得肆無忌憚。
作為全大陸頂端的物種，他們有這個資格。
“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是龍？”
“嗯，真龍，純血的。”
“喔——！好厲害，你恢複的這麼快，是不是龍特有的能力？”
“嗯，生命力頑強，我可以把心臟摘出來給你看再放回去。”
連忙擺手阻止薑姒做出這種離譜的行為後，她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整理了淩亂的頭發，回頭望了望林佑安離開的方向。
“所以是不是也意味著體力也非常好？”
“嗯，隻要氣血充裕，我們可以不睡覺，不休息。”
“真厲害啊，我要是也像你這樣厲害就好了，那我洗衣服做飯之後就不會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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