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不出其他借口了。
我知道,除此之外任何關係,都無法阻止他找過去,替我教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說完之後,很久、很久、很久都沒有聲音。
太靜了,以至於我開始害怕。
突然,身上一涼,我抬起了頭。
梁墨冬沒有離開,他就那麼看著我,整個人完全呈現了一種如真空般的……呆滯。
不,不是呆滯。
他在抖。
雖然昨天我對他又打又罵,也一度把他弄得很傷心很絕望,但是那程度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我已經沒法形容他此刻的樣子。
絕望的,脆弱的……
一下子整個人都被抽了魂兒似的。
恐懼的……
好像立刻就會死去。
我就這麼看著他,他也這麼看著我。
四目相對,忽然間,他好像清醒了過來,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轉過身,疾步往回走。
我知道他要去哪兒。
他要逃開我,不管是逃去哪兒,這一走就都不會再回來了。
這不正是我要的嗎?
昨天我兩次都沒能成功離開,現在我又有了這個機會,這次就讓他成功離開。
如果我是個足夠理性的人,就一定要站在原地。
必須要站在原地。
確定要站在原地。
死都要站在原地。
就像上次一樣,就像六年前一樣……
站在原地,看著他走。
走出我的世界。
一走就是六年。
不,更久。
這次徹底走出我的未來,走出我的人生。
今生今世,再也不回來。
——我不後悔。
可是等我回神,我還是已經追了上去。
一輩子也沒跑這麼快過,甚至在跑得時候,我都感覺到自己歪掉的髖關節在痛。
但這樣殘破到連四厘米的小貓跟也踩不動太久的兩條腿,居然就給追上了。等我完全回神的時候,我已經抱住了他。
他一下就被我抱住了。
就像昨天任憑我欺負時,一動也沒有動。
我特麼的就做不好任何事。
我就像個神經病一樣,開始了胡說八道:“我跟他分手了。”
我也編不出什麼邏輯嚴謹的謊話了,傻到了極限,隻能胡扯亂扯:“他一直對我挺好的,我、我把他給綠了……感覺挺對不起他的,就最後一起喝了一頓酒,喝到吐血……昨天他發現我其實是把他綠了嘛,所以、所以我就割了一刀朝他道歉……我知道你不能理解這種東西,但反正我跟他分手了……老早老早之前就分手了。”
“梁墨冬。”我抱緊他,起碼這句是真的,“你不要怕,你一直乾乾淨淨的……你不是奸夫,不是小三,你是我最……最重要的……”
我已經不知道我在扯淡些什麼爛玩意兒。
我就覺得,也許這種破爛話能讓他感覺稍微好那麼一點?
我甚至知道,我要是梁墨冬,聽到有人跟我扯這一套鬼話,我肯定會轉身給她一個大耳刮子,叫她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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