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我甩臉子嗎……”
“不是甩臉子。”他說完,陷入短暫的沉默,又道,“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久又道:“明明知道該說什麼,就是要刀我。”
我閉上眼,說:“我就是想回家,想休息……也不是刀你,刀你乾什麼呢?你這麼可愛……”
真的很累啊,我都已經精神恍惚:“咱們一起玩兒就開開心心的……你也是,不要老盯著我……一盯著我就吵架,吵架你還破防……一天到晚擰我,老得看你臉色……”
我說:“早知道你這麼玩兒不起,當初說什麼都不要找你,找個彆人……找張升肯定可以,人家白羊座都可大氣……”
真的很心累,老這麼盯著我。
揪著我一個線頭,然後就不停地往出扯。
扯得我……都快淩亂了。
還哭鼻子……
哭得我脖子現在都還是濕的……
明明他這個星座的人挺放得下的……
怎麼他就這麼各色……
討厭。
幼稚。
傻瓜。
就這麼胡說八道了一會兒,梁墨冬一直都沒說話。
感覺他好像把車停下了,我又說:“幫我帶瓶水……”
“你旁邊兒就有。”他的聲音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玫瑰,怎麼了?”
我看不清他的臉,因為太疼了。
腰上就像有個大錘拚命砸,砸得我渾身冒汗,眼前一片水霧。
痛經最煩了,總能勾起人最討厭的回憶。
梁墨冬好像一直叨叨了點兒什麼,估計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我告訴他:“彆怕,就是痛經……我包裡就有布洛芬。”
就是離得太遠了,夠不著。
不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太疼了,還冷。
冷得就好像全身的血都被抽空了,冷得就像快要死掉。
快死的時候……真的很疼,很冷,很害怕。
也不全是冷,其實還有個暖和的,裹著我,抱著我,煨著我。
嘴裡被喂了點兒什麼東西,苦哈哈的,估計是我的老朋友布洛芬。疼痛和寒顫發冷總算都稍微緩解了,世界重新變得清明。
但那溫暖好像要離開了,我下意識地抓住它,聽到了梁墨冬聲音:“彆怕,玫瑰,我在,我抱著你。”
又溫柔,又溫暖。
他真的抱著我了,抱得我慢慢暖了過來,出了一身的汗。
身體重新從地獄回到人間,我又能控製它了,這時又聽到有人在輕聲說話:“餓了?”
嗯……
我睜開眼,又聽他說:“來,吃點東西。”
當然是梁墨冬。
他還抱著我。
衣服都沒換,還是那一身。
白襯衫已經被我揉吧得一團亂,衣擺處還有紅,不知道爆炸鹽還能不能救。
估計他給我吃得就是布洛芬,畢竟就算去了醫院也就是開這玩意兒。
它起碼能管個三四個小時,所以平時我吃點藥就能去上班喝酒。
但是這會兒梁墨冬這樣抱著我,我不由得就嬌弱了,靠到他懷裡,說:“沒有力氣……”
他親親我的額頭,很上道:“我喂你。”
直接就撈起床頭櫃上的碗:“來,張嘴。”
小勺跟著喂到了我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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