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聽到了侯玉茹推開衣櫃去地下室的腳步聲。
吃完了侯玉茹做的三大碗手擀麵,王海拍了拍已經飽脹的肚皮。
關上了後院門,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門和窗,確認安全後,王海四肢伸展,以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躺在侯玉茹家的土炕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王海扭頭掀開窗簾,發現太陽已經偏西,根據太陽照射到房屋的影子判斷,自己應該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鐘了。
侯玉茹正和女兒在院子裡蕩秋天。
院子裡的繩子上掛著王海的衣服。
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褲子,以及被侯玉茹洗得乾乾淨淨的黑布鞋。
鞋子在矮牆上曬著,衣服和褲子在陽光裡飄蕩。
這一覺睡得真美!王海心裡感慨,從昨天夜裡一直睡到下午的三點鐘。
王海呀王海,你可真能吃,真能睡!
你不是說出獄後,要找侯玉茹報仇嗎?你的仇,報了嗎?
你不但沒報仇,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穿人家的?
你這是報仇來了,還是報恩來了?王海躺在侯鈺茹家的土炕上,後腦勺枕著雙手,陷入到角色混亂當中來。
現在的他,又突然想起了指腹為婚的乾爹的女兒柳香香。
乾爹的女兒柳香香膚白貌美,十裡八鄉人稱“小貂蟬”。他自己是個學霸,也長得一表人才。
兩人郎才女貌,又指腹為婚,從上小學起,就被人開玩笑稱為兩口子。
逢年過節,王柳兩家人互相走親戚,兩個人如青梅竹馬一般。
上學後,經常有同學將兩人“指腹為婚”的故事扒拉出來,成為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笑梗。
柳香香俏臉一紅,常常因害羞而有意躲開王海。偶爾,兩人還因為此事鬨彆扭,互相不理睬對方。
這些年,王柳兩家中的任何一家發生重要事情,都能快速登上南山鎮頭條新聞,成為南山鎮吃瓜群眾茶餘飯後消遣娛樂的熱議話題。
王海對父親的絕情並不感到生氣。
他已經成年,在大牢裡也蹲過三年,該見的世麵也見了,該受的委屈和挫折也受了。沒有什麼可以撼動他堅如磐石的一顆心。
現在的他,急切地要見到柳香香,但身體卻誠實地躺在了仇人侯鈺茹家的土炕上,心裡卻盤算著怎樣將她們母女從蕭尚仁的魔爪之下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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