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沒多久,柳香香按照王海所說的計劃,悄悄溜進父母的房間。
父母剛躺到炕上,女兒便爬了上來。
“爸,今晚我想跟我媽睡?”柳香香趴到父母胳膊跟前。
女兒大了,做父親的非常注意和女兒之間的分寸。
迅速抓起床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體往後一縮,一臉好奇地問:“多大了,還要和你媽擠一張炕?”
柳香香心裡清楚,自從上了初中後,再也沒和父母擠在一張炕上睡過覺。今天厚著臉皮擠上了,自然有她的目的所在。
父女兩人的說話聲,顯然讓剛剛睡著的賀芳梅一臉不悅。
女人忙碌了一下午,吃完飯又將廚房的鍋灶收拾得整整齊齊。
洗漱完畢,屁股剛挨到炕不到三分鐘,便進入到夢鄉。
聽到父女二人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聊天,賀芳梅奮力睜開眼睛,一臉懊惱地伸出雙腿,將丈夫往外一蹬。
“滾,滾,滾……睡對麵去,姑娘今天心情好,想跟自己的媽睡一晚上,有什麼奇怪的?”
說著,又伸腿向丈夫,蹬了一腳。
裹著床單的柳福海挨了妻子兩腳,但看到一臉疲憊的妻子,也是無言相對。
隻好,撇撇嘴,搖搖頭,鑽到了對麵女兒的房間睡覺去了。
兩分鐘不到,賀芳梅便起了輕輕的鼾聲。
柳香香知道母親很辛苦,於是將王海帶來的一大捧野花,放在母親枕邊,悄悄地對母親說:“媽,你辛苦了!這捧花,送給你。”
說著,躡手躡腳地從父母臥室溜出去,悄悄打開後門。
王海在後院的圍牆外,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看到柳香香出來,伸出長臂猿一樣的大手,架在女人的胳膊肘下麵,一個旱地拔蔥的動作,將女人提出了牆外。
柳香香坐在自行車前梁,嬌軀一扭,靠在丈夫懷裡。
王海蹬著車子,朝北河那邊淺水窪騎去。
北河淺水窪是著名的裸泳聖地,也是膽大的男女青年幽會的地方。
客房,木板床上。
韓達君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剛才吃飯時,有預謀地控製著自己的酒量,一臉的得意。
喝得太多,身體便會發軟,肯定無法一舉奪魁。
喝得太淺,無法讓人相信自己已經處於醉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