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兒和我長得極像,所有人都不再懷疑她是我和杜萬寧的孩子。”
代燏轉過臉,望著窗外,淡淡道,“陳平秋非常自信,以為自己花高價請的醫生,完全治好了我們的病。但我翻看了很多醫書,也到秦都,到京城大醫院,谘詢過幾個名醫,答案都是不可治愈。”
“哎!”王海哀歎一聲,對麵前的小姨同情起來。
“後來,我和杜萬寧的事,被餘天明撞見。”代燏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心情沉入到穀底。
“就是那個假外甥?”王海求證。
“名字是真名字,不過,人是真的假人。”代燏道,“隻可恨,這個身背命案的殺人犯,現在還活著,而且還在治安署混出了一點兒名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怎麼知道他是假的呢?”王海追問。
代燏低頭,穩了穩情緒,道:“我和杜萬寧的事情暴露後,餘天明就威脅我倆索要玉器。一件兩件三件,我們可以瞞天過海,可餘天明獅子大張口。杜萬寧和我給了他十幾件上好的玉器,他都不滿足。最後……最後還明目張膽地要求我陪他睡覺。”
“你睡了他?啊,不,他睡了你?”王海隨口一問,又覺得太過突兀,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睡了。”代燏點頭道,“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餘天明一邊用手裡的證據繼續敲詐杜萬寧,逼得他不得不做假玉器,來彌補爛窟窿。一邊威脅我,讓我陪他上床。”
“呼——”王海呼出一口沉重的濁氣,無奈地搖搖頭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後來,杜萬寧以假亂真,被人識破。買家找上門來。揚言要告陳平秋。”代燏冷冷道,“陳平秋自然先問掌櫃杜萬寧。杜萬寧死不承認,陳平秋又質問外甥餘天明。餘天明一聽要請署警來調查,怕自己坐牢,就把我和杜萬寧之間的事情給抖了出來,還將我們送給他的那些玉器作為證據還給了陳平秋。”
“陳平秋得知你倆早有奸情,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於是就痛下決心,對兩個孩子和你……”
“什麼奸情?我是你小姨,怎麼對長輩說話呢?”王海話沒說完,就被氣得渾身發抖的代燏打斷。
“哦,對不起,我又用錯詞,說錯話了。”王海急忙道歉。
“杜萬寧要比陳平秋強壯很多,舍身從屋裡將兩個孩子救出來。等他回來救我的時候,我已經……哎,不說了,後來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
“是的,半個新灃城的人都知道。”王海點頭道。
“我在醫院昏迷了二十多天,終於撿回來一條命。”代燏哽咽道,“杜萬寧的腿被打斷了,腦袋也被砸了幾個血窟窿。陳平秋以為我倆都死了。就是院子的樹底下,上吊自殺了。”
王海豁然一驚,問:“是不是那棵雪鬆下?”
代燏頷首:“是的,就是你洗澡時,掛水桶的那棵雪鬆。”
哦,王海驀然一驚,心說,小姨,是不是我每次洗澡的時候,你都在某個地方偷窺我?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洗澡時,把水桶掛在那裡。這座院子裡一定還有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密室、暗道、機關、藏寶圖……小姨那裡還有很多寶藏值得自己去挖掘。
王海陷入到沉思中,突然聽到風吹窗簾的嘩啦聲,一抬頭,發現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餘天明的假身份,是怎麼發現的?”王海忙問。
代燏身輕如燕,健步如飛,隻三四秒時間,便消失在雪霧當中。
王海重新關好門窗,返回屋內。
書桌上有一本打開的複習資料合上了,在王正義他們進來之前,《每天加練半小時》是打開著的。
王海好奇地盯著《每天加練半小時》,發現書中似乎夾著什麼東西。
金手鐲?
王海用右手食指輕輕挑開書頁,發現不是金手鐲?
是一根黃燦燦的金條。
哦!小姨真是大方,王海拿起金條,放在手心掂量了掂量,又嘗試著用牙咬一咬,辨彆一下真偽。
將金條放在嘴邊時,又猶豫了。
低頭一看,上麵厚厚一層包漿,不知沾著多少年前的病毒和細菌。
男人將金條從嘴邊取下來,仔細查看上麵的文字,目光停留在“100g”上。
不錯,不錯,真不錯!
在確認手裡的金條不可能是假的後,王海禁不住笑出了聲。
有這麼個有錢的小姨罩著,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既然送給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是周六,去秦都一趟,帶著我的心上人,去爬爬南山,聽說那裡的雪景是華國最美的雪景,那裡的溫泉,可以男女混浴……啊!不……是我想多了,是混……泡……”
帶著滿意的笑容,王海將小黃魚揣進兜裡,又覺得這樣隨意一放,有些不太安全。
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柳香香留給自己的繡花小手絹。
男人小心翼翼將它用手絹包了起來,先是放在了抽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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