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海從睡夢中悠悠醒來,渾身暖融融的。室內的爐火燒得正旺,他舒服地伸了伸懶腰。昨晚,張鬆夫婦特意將他們臥室讓給王海夫婦居住,給他們更換了一床新的被褥。
和王海躺在一個被窩的柳香香,被男人伸胳膊蹬腿的動作驚醒。此刻,她光著上半身,茫然地睜開迷蒙的眸子,看了已經睡醒的王海,像隻白貓一樣,往男人跟前擠了擠,伸手把著男人的胳膊,生怕他又要離開。
昨夜,大家感到從沒有過的輕鬆和開心,都喝了不少酒。現在隔壁房間裡還沒有動靜,王海想著鳳鈺卿他們,還都睡著沒有起來。
掀開窗簾,昨夜的雪已經停了。王海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何老六家的院子裡靜謐無聲,隻有廚房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王海將被角往上提了提,遮住女人光滑的後背。
“小心著涼了!”王海輕吻了一下柳香香額頭,提醒道。
柳香香有些嬌憨地“嗯”了一聲,嬌滴滴地呻吟。昨晚,在酒桌上,大家對王海發自肺腑的誇讚,讓她對摟著他的男人有了更多自豪和驕傲。她相信,懷裡的男人是一個極為靠譜的男人。她像母貓護崽似的摟著男人,將一窩烏亮光滑的頭發搭在男人身上,手指敲擊著他的肚皮,回味著昨晚和男人肌膚相親的一幕幕……
王海等人起床後,張鬆夫婦已將早餐擺滿了桌子。
餐桌上,王海向張鬆提出請求:“張鬆,今天能不能借你的熱氣球一用。”
張鬆一臉狐疑:“這麼冷的天……再說鬆樹上的鬆塔,早被打光了。即便還有遺漏的,也早被鬆鼠摘走了。”
“我想到一線天那裡看看。”王海道。
“一線天?”秦寶寶將手裡正吃的包子放下,道,“這麼冷的天,我們在這裡打打麻將,吃吃燒烤,不好嗎?”
“就是呀,王海。這幾天忙忙碌碌,難得有兩天空閒時間,我們在這山寨裡住幾天,吃吃燒烤,打打麻將,完了之後,再去泡泡溫泉,爬爬山,不好麼?”柳香香眼裡滿是期待。
“這當然沒問題。”王海笑笑道,“你和鳳助理、秦科長,還有老胡、老楊、老陳,今天就呆在這裡,哪裡都彆去,放開玩,不管輸多少錢,都算我的。”
“那你呢?”胡令能放下手裡夾菜的筷子,問,“你又有什麼新計劃?”
“我沒什麼計劃,就是想四處看看。”王海聳聳肩膀,儘量讓自己顯得輕鬆,不給大家帶來心理上的負擔。
“馬上要過年了,除了上麵派下來的任務之外,我希望咱們都不要主動去攬活。要不然,這個年都過不好。”胡令能夾了一口菜,目光環視一圈道。
“我覺得老胡說得有道理。這次,咱們出來,本來就是來度假的,誰知趕上了這攤子事?好在總算解決了事情。張鬆夫婦平安歸來,這是我們這次外出最大的收獲。現在,無事一身輕,多好!王海,你聽哥一句,彆再到處亂跑,給大家添亂了。”楊震廷語重心長道。
“我同意老胡和老楊的說話,快過年了,咱們儘量不要給自己找事。”陳祥林道,“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年本就是家人團聚的日子,你再給咱們整個什麼幺蛾子事情出來,你還讓咱們過不過年了?”
鳳鈺卿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她始終在點頭,對三個男人所說的話,表示同意。
何送花端來了一盤蒸熟的紅薯,聽到王海說要去“一線天”那裡,神色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王海兄弟,能不能不去那裡?”何送花道,“那裡沒什麼風景,如果你想去逛,還不如吃完飯,我和老張帶大家去爬爬山,到野泉那裡泡泡溫泉。”
“就是,你為什麼非要去哪裡?我有些不太明白?”鳳鈺卿問。
“那裡有我未曾了卻的一個心願。實話實說,這次和香香一起出來。一是為了帶她出來野營,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了卻我一個心願。現在目的地就在眼前,我不可能不上去看看。”
“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酒,到現在還在夢遊?”秦寶寶撲閃著美眸,一臉疑惑地問,“那裡有什麼你未曾了卻的心願?”
眾人將不可思議的目光,全部移到王海臉色,一臉期待著他嘴裡的答案。
“不瞞各位,我經常夢到一個人,她告訴我說,讓我幫她找一件遺失的東西,而這件東西,就在一線天。”王海並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他不想讓更多人關注這件事。
張鬆放下筷子,沉默了十多秒鐘時間,盯著王海徐徐道:“你們不是這裡的人,對臥龍山寨可能並不了解。一線天那裡,其實是一處亂葬崗。”
“亂葬崗?”眾人瞬間表情僵滯,拿著筷子、包子的手,停在半空。
“是的,亂葬崗。”張鬆道,“臥龍山寨,在過去,處在一條重要的茶馬古道邊,在鐵路還沒有開通前,是西域通往中原地區的最便捷的一條古道。凡過往的客商,大多會選擇在臥龍山寨歇腳住宿。在兵荒馬亂的戰爭年代,常有客商莫名地死去。很多人,都不是正常死亡。有家有室的人,找到這裡,會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從崖上把棺材放到一線天那裡,目的是為了能讓死者看到家鄉。那些沒錢的夥計,或者是跟班的雜役,就直接拋屍在那裡。當然,也有傳說,那裡的某處山洞,埋藏有不少過往客商遺留的金銀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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