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態度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張鬆隻好鬆口道:“那好,吃完飯,我用熱氣球送你上去。”
“不上去可以嗎?”望著崖壁上懸著的黑色棺材,柳香香拉著王海的手,不鬆。
“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話?”王海將柳香香拉到一邊,悄然道,“從蕭家彆墅,偶然得到了那幅古畫。古畫上畫著的山道,和這裡的地形山道極為相似,說不定,玉品軒掌門人,當年就把那批財富,隱藏在這裡。既然來了,去看看。即便找不到,也不虧。”
“可張鬆夫婦說,那裡的亂葬崗,是一塊被詛咒的地方,你想想,最近離奇死亡,或者遇到倒黴事的人,都悄悄去過那裡。”柳香香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擔憂,“你想想,要是真有什麼財寶,那還能輪到你,早被那些拿著金屬探測儀的人,找到了。”
看王海執意要上去,胡令能無奈搖頭道:“我把醜話說前頭,真要出了什麼事,我可沒精力去幫你。”
“王海,還是彆去了。”楊震廷皺著眉頭,看來是真心關心王海,“晚上做夢,我媽說,那是被子沒蓋嚴實。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柳香香摟緊一點,就不會做夢了。”
“老楊說的對,我看還是彆去了。”秦寶寶也露出擔憂神色,“真想上去看風景,咱們等到過完年。我把秦都市考古隊叫來,讓專業人士,帶著專業裝備,咱們把那裡給它翻個底朝天。”
“千萬彆,千萬彆,真要驚動了上麵的神靈,將不乾淨的東西帶下來,整個臥龍山寨都彆再想安寧了。”張鬆搖頭,揮手,否定了秦寶寶的建議。
張鬆在點燃熱氣球之前,再次檢查了綁在石頭上的繩索。確認很結實,很安全後,點燃了熱氣球的燃料。
“帶把砍刀上去。”張鬆遞給王海一把砍刀。
王海掀開棉襖,腰間除了自帶的一把砍刀外,還有一把黑嗚嗚的手槍。
“放心,我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說完,王海手一甩,將手中的繩索拋向十米外的崖壁。
繩子的一頭連著熱氣球的竹籃,另外一頭帶著一隻鐵鉤。
鐵鉤準確地勾住了“一線天”裡的一塊石頭,王海拽著繩子,熱氣球慢慢地靠近崖壁。
等熱氣球的竹籃挨到“一線天”位置時,王海攀著崖壁,爬了上去。
站在一線天,王海看到了整個臥龍山寨的全貌。整個寨子就建在離一線天大約一華裡的高地上。
整個高地彎彎曲曲,從一線天這個位置看過去,寨子呈現一條“臥龍”形狀。
再回頭看“一線天”,就像一隻倒豎的人的眼睛一樣,眼睛的外側是懸崖絕壁,透過眼睛,可以看到遠處的鬆林。
眼睛的內側,是一塊三角形平地。地上除了乾枯的灌木和雜草外,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棺材。
棺材沒有規律地堆積在一起。但能看出來,最上麵的棺材較新,下麵的棺材大多已經腐爛。透過已經裂開的棺材板,王海能夠看到裡麵的花棉被,以及棉被裡裹著的已經失去皮肉的骷髏架子。
“哢嚓”一聲,王海聽到一聲脆響,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腳踩到了一具裸露在外的死屍身上。
死屍身上包裹著一層黑皮,稀疏的頭發纏繞在枯草上,一雙空洞的眼眶正死死盯著王海,似乎在咒罵王海,怎麼那麼不長眼,把自己的胸腔一腳踩碎了。
王海感到毛骨悚然,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砍刀。
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將砍刀提在手裡,萬一草叢裡竄出來一個什麼東西,自己也有了應對的時間。
王海拔出明晃晃的砍刀,提著刀,朝自己踩碎胸骨的乾屍鞠躬道歉:“對不起,前輩,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夠諒解。我一定注意,一定小心,絕不會在冒犯您!”
說也奇怪,王海道歉完畢,就看到那顆盯著他看的骷髏頭,扭向一邊。
靠!真是科學無法解釋。王海心中腹誹。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雪,但這裡的落雪卻很稀薄,王海將它歸結於山崖的獨擋和風的吹拂。
此刻,天氣陰沉,空氣陰冷潮濕,山中的霧氣開始漸漸升騰起來。
“王海,你抓緊時間,山裡起霧了,小心墜崖。另外,我熱氣球的燃料,最多再支撐半個小時。”霧氣已經彌漫開來,王海回頭看了一眼熱氣球,熱氣球已經看不見了。
“好的,我很快就回來。你再堅持一會兒。”王海朝熱氣球方向回了一句。
繼續朝前走去。
這次,他將砍刀握在手裡,走得極其緩慢。
王海數了數,地麵上大約有上百口橫七豎八的棺材。各式各樣,大小也不一樣,顏色和款式也不儘相同。
這說明,棺材裡躺著的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也並不都是成年人,還有小孩的棺材。
棺材以黑色居多,但也有白色的和沒有上漆的原木色棺材。
除了地麵上的棺材外,崖壁上還懸吊著四十多口懸棺。懸棺全部是黑色的,被架在兩根到四根不等的長條石上。石條的一頭,被嵌在山崖裡,另外一頭則微微上翹,托著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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