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經曆,王海目標明確,徑直朝一排九棟彆墅方向走去。
另外兩排,雖然也有歪歪斜斜,未倒塌的彆墅,但王海不敢確定,裡麵是否隱藏著危險。
彆墅裡靜悄悄的,王海在門口停留了十幾秒鐘,直到身後的馬三力,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袖子。
“就這裡嗎,怎麼連個燈也不開?”馬三力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阿魯沒有點燈的習慣,咱們先上去,看看他在不在。”
王海取下手電筒,打開握在手裡,將背包上的長柄砍刀取下來,遞給馬三力,沉聲道:“你拿著砍刀,注意不要把阿魯嚇到。”
木門“嘎吱”一聲,被打開,風雨飄搖的夜裡,聲音依然那麼清晰,那麼滲人。
手電筒所照之處,景象和上次幾乎一樣。
房間窗戶支離破碎。有的地麵,積有手掌厚的泥土,上麵長有草木。
草木已乾枯。這些泥土,長年累月,由風帶進來,再混合窗外飄進來的雨水,久而久之,生命便由廢墟外延伸到了廢墟內。
長久不住人的屋子,很容易長滿雜草樹木。身處森林腹地,更是如此。
王海抬腳邁上木樓梯,提醒身後的馬三力:“注意腳下,這裡的樓梯板,多數已經腐朽,不夠兩人同時踩上去,稍微保持點距離。”
身體緊挨著王海的馬三力,淺笑道:“好,我稍微後退一步。”
“他現在一定很害怕!”王海心說。
上了樓梯,客廳除了塵土,沒有任何家具和物品。
無論今晚,阿魯回不回這裡,王海都打算和馬三力在這裡過夜。
因此,仔細檢查每一個房間,很有必要。
第一間木屋的門,半開著。能看到裡麵擺著一張雙人床。
王海用腳一蹬,木床便斷了一條腿。
男人掃視一眼,屋內生活用品齊全。除了雙人床外,還配有木桌,木椅,木質的臉盆架子,牆上還殘存一片破碎的鏡子。
鏡子鑲嵌在木質的鏡框裡,有人用東西擊打過鏡子,破碎的痕跡,從中間向四周蔓延。
為什麼鏡子碎了,玻璃並沒有掉下來。也許鏡子背後還粘著膠水吧。
盯著鏡子,王海心想,上一次,怎麼把這間屋子忘記了檢查?或者是胡令能他們檢查過了,而我並不知道?
“這間屋子,像是這裡的工頭,或者領導住的單間。”馬三力喃喃道。
“我倒覺得,像是新婚夫妻住的房子。”王海判斷。
“何以見得?”馬三力問。
“你看床底下。”王海將手電筒往床底下一照。
三條腿支撐的雙人床下,擺放著一隻痰盂,一隻洗臉盆,即便上麵落滿了灰塵,但紅色的“雙喜”字,卻像剛買回來一樣鮮豔。
櫃門的門板,被人為卸掉了。王海看到,門板的一頭頂在床板上,另一頭擋在窗戶上。看來有人卸掉了原來的櫃門,去擋破損的窗戶。
“老馬,你看這是什麼?”王海朝沒有門的木櫃裡一照,裡麵還有一個女式背包,款式是近期流行的雙肩包。
金黃色牛皮材質,不是那種登山客,驢友背的背包,倒像時髦的摩登女郎,逛街時,常背的,裝有化妝品和私人小物件的背包。
王海接過馬三力手裡的砍刀,用刀尖將皮繩挑斷,包口立即彈開了。
如王海所猜測的那樣,裡麵裝有化妝盒,衛生棉,太陽鏡等女孩子常用的小物件。
令兩人驚訝的是,裡麵還有一身女士內衣。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臉紅的蕾絲帶子。
根據落灰情況判斷,背包放在這裡的時間不會超過今年夏天。
“誰這麼粗心,把這麼好的背包忘在了這裡。”馬三力嘖嘖道,臉上露出一絲遺憾。
“我想會不會是那些骨灰級探險者,或者驢友。”王海捏著下巴猜測道。
“街頭的那種小報上,偶爾也會登載這種廣告。每年春夏秋三季,那些驢友就三五成群進山。但我想,隻要是帶著女友來的,都有打野戰的想法。至少打野戰的裝備,肯定是帶著的。”馬三力一臉得意,讓人感覺自己好像是這方麵的行家裡手。
“老哥你在這方麵,比兄弟我有經驗。說得對極了。”王海恭維了一句,和他順便聊一聊這些事情,以緩解他的緊張和不安。
“一會兒,咱們到其它房間再看看,如果不如這間屋子,晚上,咱們就住這兒。找幾隻木凳子,把床板撐一下,櫃門剛好可以擋窗戶。”
王海看著斜靠在牆角的門板,述說著自己的計劃。
半天,沒見馬三力吭氣。
王海扭頭,發現他盯著鏡子在看。
“你乾什麼?”王海一把將他從鏡子跟前拉開。
馬三力臉色蒼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喵嗚!”王海肩頭的橘貓叫了一聲,馬三力緩過神來,聲音顫抖:“我……我剛才……看到鏡子裡,有雙女人的眼睛,正在看咱倆。”
“在陌生的地方,特彆是晚上,最好不要照鏡子。”王海提醒馬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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