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打開了其它木門,情況和第二間類似。
王海推開阿魯曾經懸掛臘肉的木屋,裡麵空空如也,除了煙熏火燎的味道,地上的骨頭,燒火的石槽,都已不見蹤影。
“他不在這裡?”馬三力問。
雨越下越大,風裹挾著飄飛的雨滴,灌進屋子。
“今晚,我們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早上,將帶給他的東西,放到這裡。我相信,他會過來取的。”
兩人再次回到第一間木屋,先用櫃門將窗戶封閉。無論橫豎擺放,總會露出手掌寬的一條縫。
最後,兩人決定,縫隙留在最上麵。
王海從隔壁房間拆掉了一條床板,用砍刀稍作修理,擋住了縫隙。
木門沒有鎖,兩人擔心後半夜,有人會趁他們熟睡後,偷偷溜進來。
於是決定,將雙人床,從窗口位置搬到門口,床頭頂著門,床尾對著窗。
“就這樣將就一晚得了。”王海道。
馬三力剛躺下,抬頭就看到了牆上的鏡子,鏡子離它不過半米距離。
“這……這鏡子,還掛在牆上呢?”馬三力胳膊肘懟了一下王海。
王海有些困乏,不耐煩道:“牆上有釘子,你把外套掛上麵,就看不見了。”
“這不是掩耳盜鈴嗎?”馬三力再問。
王海把砍刀遞給馬三力道:“把刀放在你手邊,隻要有響動,就給它一刀。”
“有道理!”接過砍刀,馬三力感覺踏實多了。
枕著背包,兩人鑽進為阿魯準備的大被子中。王海望了一眼並不牢固的櫃門,心中多多少少有一絲擔心。
橘貓臥在兩人中間,王海伸手擼了擼,道:“今晚你少睡一會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過來,提前告知一下。”
彆墅外,雨越下越大,冷風吹過山林,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森林裡飄蕩,哭泣聲、憨笑聲、嘶吼聲、爭辯聲,更多的是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就像有無數隻利爪慢慢地從樓梯往上爬一樣。
聽到馬三力的鼾聲響起後,王海也漸漸進入到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王海突然聽到樓梯方向傳來腳步聲。這聲音很輕很輕,絕不是阿魯的腳步聲。
對於一個三百斤的大塊頭,阿魯知道這樣的樓梯根本無法承受自己的體重,因此,他進彆墅,靠著一根碗口粗的長木頭,從窗戶翻進來。
是誰呢?不會是丟失背包的女孩,來取自己的背包了吧?
橘貓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有可能自己聽錯了。
風從任何角度吹到樓梯上,都有可能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王海深吸一口氣,將被子往自己和馬三力頭上一蓋,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
木門上有指甲蓋大的一個小孔,王海將睡覺前塞的那團廢紙輕輕取下來,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不是阿魯,也不是個男人,倒更像一個披著長發的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