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棺村是哪裡的村寨,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馬三力問。
“我也是聽上一輩人說過。咱們這裡除了臥龍山寨外,‘一線天’那裡曾經還有一個叫懸棺村的村寨。住在寨子裡的人,大多以製作懸棺和安裝懸棺為生。其實在以前,這些人並不是這裡的土著,而是來自外鄉,聽說是兵荒馬亂時代的一隊殘兵敗將。被官兵追擊得無處躲藏,才跑到‘一線天’躲避。”
“那裡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紅臉漢子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何叔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那些追擊他們的官兵,沒有發現他們的藏匿點,於是就撤走了。這些匪兵,都是男丁。你們想想,沒有女人的日子,是無法想象的。為了延續後代,他們經常下山,乾一些殺人放火,搶劫民女的事情。漸漸變成了山匪,危害一方。受匪兵騷擾最嚴重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臥龍山寨。當時,有一個姓陳的富商,帶著全部的家當,和他一家老小,去國都西京城。路過臥龍山寨,在此小住一晚。就在那天晚上,陳姓富商所帶的財富被劫匪洗劫一空,他的大女兒,叫……叫……”
何叔抬眼想了想,紅臉漢子補充道,“叫陳晚秋。”
“對對對,就叫陳晚秋。”何叔肯定道,“被山匪劫走,姓陳的富商被殺,她的女兒被山匪們輪流糟蹋了……”
“陳晚秋的未婚丈夫,聽說老丈人和新娘子被山匪擄走了,於是帶著官兵來剿匪。官兵將山匪全部打死後,那個還沒拜堂入洞房的丈夫,發現陳晚秋的肚子大了。狠心的男人並沒有帶走陳晚秋,而是和官兵撤退後,將上山的棧道全部燒毀了。把那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一個人留在了屍橫遍野的懸棺村。”
“後來,那個女人就上吊自殺了。變成了孤魂野鬼,也有人說,變成了一具僵屍,在懸棺村遊蕩。隻要進入懸棺村的人,沒一個活著出來。”何叔用一種既震驚又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王海,繼續道,“你能進入懸棺村,並且還能活著出來,說明你身上有某種東西,是陳晚秋或者林正英所需要的。否則,你是不可能進去的,更不可能活著出來。”
紅臉大眼的粗鄙男人一臉好奇,問:“何叔,咱們以前抬棺的時候,都到過‘一線天’,那裡頂多就兩個足球場大,哪有什麼村寨啊?”
“是呀!何叔……”有人道,“這些都是上一輩人所傳的民間故事,不是真的。”
王海卻很認真地聆聽著,等大家沉默不語時,他突然發問:“何叔,我想問你一句,你知道,林正英的半邊臉,為什麼會被陳晚秋咬掉嗎?”
王海的一句話,又激起了大家的興趣,大家的目光先是一凜,身體不由往後一縮,很快又恢複平靜,繼而表現出極大的好奇心。
“看看,看看……”何叔指著王海道,“這位兄弟在懸棺村,不但見到了林正英,還看到了他的半邊臉被人咬掉了。這就說明,老一輩人所說的傳說故事,那極有可能是真的。”
馬三力也是一臉震驚,盯著身邊的好兄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林小娥同樣露出驚懼神色,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將王海肩頭的橘貓抱了下來,抱在懷裡輕輕地擼著。同時以一種極其崇拜的眼神看著王海,心說,這男人真有本事。不但運氣爆棚,而且膽大心細,做事有條有理,真是世間少有。
一位帶著破氈帽,長著厚嘴唇的四十歲男人,擠到跟前,好奇地問:“那林正英如果算起來,還是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父親。”
“是你們本家人?”張鬆問。
“是的。”破氈帽男人點頭道,“我想知道,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父親,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名叫林正英的先輩,他的半邊臉為什麼會被陳晚秋咬掉?陳晚秋不是和山匪有仇,和他的未婚丈夫有仇,怎麼和我們林家先輩也產生了仇恨。”
何大爺神秘一笑,很快又收斂起笑容,感慨一句:“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貪婪和自私所引起的。那天晚上,山匪打劫了陳家所帶的財寶,臨走時,看到了隔壁院子的大門上貼著大紅喜字。為首的一看,這戶不是剛娶了新娘子嗎,二話不說,就砸開了林正英家的門。林正英在慌亂中,將新娘子藏在了地窖裡。山匪將刀架在林正英脖子上,林正英謊稱新婚老婆在隔壁家竄門。等山匪再去陳姓富商家裡時,剛好抓住了從地窖裡爬出來的陳晚秋。而此時,林正英拉著他的新婚妻子已經逃進了山林裡。他們聽說,陳晚秋被山匪輪流強暴,最後又被未婚丈夫拋棄的事情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臥龍山寨。”
“哦!幸虧是這麼一個結局!”破氈帽男人道,“要不是我先輩靈機一動,這世上估計都沒有我這個人了。”
“那批寶藏呢?”人群裡有人問。
“是呀,何叔,你有沒有聽人說,那批財寶的下落?”張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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