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灃縣,趙家坪村。
睡夢中的王海,感覺腦袋瓜子,被人用手指彈了三下,瞬間驚醒過來。
因為有過幾次類似的體驗,所以沒有懷疑侯玉茹和柳香香。睜開眼睛的瞬間,王海聞到了一股診所的藥味。
敲他腦袋瓜子的,是姐夫趙寶平?
一張燦若桃花的笑臉,出現在男人麵前。王雅文斜著身體坐在床邊,手從弟弟腦殼,滑到被子上。
沒等王海開口,護弟狂魔以她慣有的複雜神色,盯著帥氣的弟弟,既心疼,又多少帶點埋怨。
“還睡呢,不快找香香賠禮道歉去?”
“幾點了?”王海坐起來,問大姐。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姐夫站在後麵。
“10點。我和你姐剛下夜班,我們還都以為你不在家,去找香香了。”
“哦,我的個娘嘞!”王海驚呼一聲,“睡多久了?”
“昨天下午1點回的家,三十多小時了吧!我記得,你洗完澡,吃完飯,後來還拉了超大一坨屎……”
“拉屎的那會兒,大概是下午三點鐘。”王海喃喃道,“時間是有點長了。”
“嗯呀,說什麼呢?”王雅文美眸一閃,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身後的丈夫。
趙寶平帶著輕微的埋怨:“上完茅廁,自己不清理,弄得滿院子都是臭味,咱爸花了好幾分鐘,費了半筐草灰,才把它蓋嚴實。”
“那是我給旺財留的晚餐。”王海嘻嘻一笑,皮了一下,道,“被咱爸給糟蹋了,可惜!”
“行了,你們兩個彆惡心人了。”
罵完之後,王雅文轉過身,抿了抿紅唇,似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對丈夫道,“要是不困的話,你陪弟弟去一趟,他一個人去,我擔心被乾爹拿棍子攆。”
“10點了,現在出發,到他老丈人家,少說也得11點。”
趙寶平分析道,“半夜三更,你敲人家門,不被人拿棍子攆出來都算好的,遇到沒睡醒的,直接提把刀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王雅文神色不悅,趙寶平建議道:“我看,還是明天去吧。”
“行啦,我找老婆賠禮道歉,姐夫跟著乾嘛,還當我是小孩子呀?!”
“怕你吃虧嘛?萬一打架,至少你姐夫還能打個幫手。”王雅文臉蛋微微酡紅,小聲嘀咕。
“瞎操心!”丈夫吐槽一句。妻子轉身回敬一個白眼。
王海輕哼一聲,道:“我姐夫,那二兩戰鬥力,在女病人屁股上打個針,都費勁!還幫我打架?”
“嗯?”王雅文坐在床邊,伸手從翹臀底下摸索壓在下麵的癢癢撓,“你啥時候,給女病人打屁股針了?”
“我,我……你坐月子的那些天,診所不是沒護士嗎?”趙寶平一臉紅囧地回應妻子。然後,狠狠瞪了王海一眼,心說,你小子,什麼都敢往外說。
“不是早告訴你,我不在的時候,你讓那些病人,到鎮醫院去打針嗎?”
王雅文舉起兩尺長癢癢撓,將丈夫攆到牆角,用帶著彎鉤的“小爪子”,敲男人腦袋。
王海笑出了豬叫聲,拿上外套,朝外走去。
“你還真去啊,這麼晚了?”看著屋外濃重的夜色,王雅文後悔把弟弟叫醒了。
“要不然呢?”王海嗬嗬一笑道,“月上柳梢頭,人約半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