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撬壞的鏈鎖還躺在車筐裡。王海輕輕取出鏈鎖,將其拿在手裡。
兩道黑影被巷子口的路燈,越拉越長。
“人呢?”
“看著他進了這裡,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老二,你看,看那邊。”
“自行車的輪子?那小子躲在那裡。”
“殺了他?”
“不,殺了人,屍體還得處理。快過年了,咱們彆給自己惹事。”說著,持槍歹徒將手槍塞進腰間槍套,從後背位置摸出一根電棍,道,“用電棍,將那小子擊倒,咱們的目標是乾掉王正義的三個手下。”
丟掉幻想,準備戰鬥。
王海將自行車藏進牆角之後,便一個縱身,翻進了相鄰的院子。
爬樹翻牆,對於這個農家子弟而言,如履平地一般。
當兩人舉著電棍,躡手躡腳地往自行車方向靠近的時候,王海已經從牆裡悄然翻到了牆外。
手持電棍的歹徒貓著腰,一步一步往牆角的自行車位置移動,卻突然發現,兩人的中間,出現了一道黑影。
兩人向前移動,背後的黑影也向前移動。兩人停止不動,背後的背影也停止不動。黑影始終處在兩人中間,而且與兩人保持著兩米不到的距離。
歹徒猛地轉身,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手舉著一把帶鎖的鐵鏈,朝自己打來。
左邊的歹徒朝王海撲來。
王海甩出鐵鏈,朝歹徒下路攻擊。
細長的鐵鏈纏住了對手的左腿,王海用力一拉,歹徒仰麵朝天,摔倒在地。
慌亂中,手裡的電棍擊中了身邊的同夥。
電棍與身體擊觸的瞬間,發出“滋滋,滋滋”的電流聲。
王海這才發覺,兩人手裡的短棍竟然是電棍。
好毒的家夥。
王海甩出鐵鏈,隻聽“啪”的一聲響,鐵鎖擊中電棍,鐵鏈順勢纏住了歹徒的手臂。
王海及時出拳,一記漂亮的左勾拳,打得第二個歹徒仰麵朝天,踉踉蹌蹌後退了七八步之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鼻血很快流了出來。
王海用腳將兩人掉落在地的電棍踢飛。抓著其中一人的衣領,用鐵頭狠狠撞擊了一下男人的額頭。
男人眼冒金光,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小巷的圍牆上,磕出一個大包。
王海舉起鐵拳,對著歹徒扭曲的臉,正要狠狠一擊,不料歹徒“噗通”跪到地上,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氣,王海扭頭看到鼻血直流的另外一位,狠狠道:“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話。”
“一定,一定。”兩人回話,像嗑豆子。
將兩人丟在地上的電棍扔進了牆裡之後,王海將兩人帶消音裝置的手槍繳獲。
將兩人褲腰上的皮帶抽出來,王海以同樣的動作,扔到了牆內。
王海用槍指著兩人的腦門,讓他們取下了自己皮鞋上的鞋帶。
鞋帶反綁著兩人的手,沒有皮帶的褲子鬆鬆垮垮,兩人默默地走在王海前麵,朝巷子外的大客車方向走去。
“不想傷及無辜,是王海的做人原則。”將兩人塞進駕駛室之後,王海反鎖了車門,將鑰匙一個甩手,扔進了黑暗之中。
即便兩人相互幫助解開了反綁的雙手,沒有皮帶的他們,依然很難行動。
被王海反鎖在駕駛室,既溫暖又安全,大不了天亮後,挨一頓臭罵。總比在黑暗中,被人乾掉強。
想明白了,解開鞋帶的兩人,身體往後一靠,斜躺在駕駛室的椅子上,乾脆睡起覺來。靜等天亮後,賭場那邊的馬仔來救他們。
在得知兩人的同夥,開著另外一輛卡車到巷子的北口堵截秦寶寶他們時,王海再次騎上二八大杠,朝巷子深處走去。
十個歹徒,乾掉了兩個,還有八個。
難度太大,貿然前往,不但救不了秦寶寶他們三個,自己也許連性命也得搭上。
在接到秦寶寶的求助電話後,王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請城防軍幫忙。
王正義多次給他交代,如果遇到的對手是秦都治安局或者大秦治安廳的人,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給秦都城防軍總司令魏振華打電話。
“記著,小子。這世上一物降一物。”王海的腦海中想起了王正義的警告,“胡翰雄再怎麼牛逼,他見了城防軍,連個屁都不敢放。要知道,城防軍這幫人手裡,不但有槍,還有炮,緊急情況下,地上跑的坦克,天上飛的轟炸機,他們都有。”
“我給他打電話,他會接嗎?”王海問。
“他隻要看到你的號碼,就一定會接。”王海想起王正義曾經說過的話。
“為什麼?”王海不解地問。
“為什麼?”王正義冷哼一聲道,“魏振華是你親爹的老部下,而且當年要不是你親爹舍命救這小子,他早被人被槍殺了。他還能活到今天,做到城防軍總司令的位子上?”
電話我已經打了。那頭接電話的人也接了,就他麼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人呢?人在哪兒呢?王海看到前麵三百米外的兩輛越野車,將秦寶寶開的桑塔納逼停在巷子口,不禁吐槽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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