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是吃素的嗎?
不,這個男人有著非比尋常的出拳速度和腳上功夫。
胡令能雖然警校畢業,受過擒拿格鬥方麵的訓練,但和王海相比,並不占優。
兩人個頭相當,都是一米八五。但王海從小在田間野地長大,身體要比胡令能壯實很多。再加上三年牢獄之災,讓其在摸爬滾打中,變得無比堅強。
麵對頻頻挑釁的胡令能,王海選擇隱忍。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麵對胡令能砸向自己的鐵拳,王海先是一躲。
“呼!”
一股冷風從耳際刮過。
胡令能撲空,轉身再砸。王海沒有給胡令能第二次機會,他將右腳高高舉起,如李小龍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踢到男人臉上。
“啪!”
王海並沒有使太大勁頭,瘦高個被踢中麵門,身體後仰,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胡令能站穩之後,再朝王海撲來。
王海沒有躲閃,伸出鐵拳,迎接過去。
兩拳空中相遇。
“哢!”
指關節發出一聲脆響,王海麵不改色,依舊伸直胳膊,如葉問般立在原地,巋然不動。
胡令能沒想到,王海的拳頭竟然如此堅硬,敢和他正麵碰撞。在治安署甚至治安局,他的鐵拳無人能及,卻不想,今天近距離與這個粗鄙的莊稼漢格鬥,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臉色蒼白的胡令能左手捂著右臂,“啊!”地大叫一聲,仰麵倒了下去。
“王海,大過年的,千萬不要和人打架。”柳香香站在二樓窗口,朝男人喊叫。
“胡令能,你乾什麼呢?王海沒有欺負我,是我一個人不開心喝悶酒。和他沒有關係,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喝的。沒有人逼我喝酒,也沒有人勸我喝酒,更沒有人陪我喝酒……嗚嗚嗚,嗚嗚嗚……”
鳳鈺卿發出痛苦的聲音,她一把掀開柳香香,朝口鼻流血的胡令能大喊:“你不要誤會王海,我喝醉酒,發高燒,和王海沒有一毛錢關係。”
鳳鈺卿穿著單衣,身體極度虛弱,即便扯著嗓子,聲音也沒有柳香香的那麼響亮。
但胡令能還是聽見了鳳鈺卿的聲音。
男人惱羞成怒,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愛鳳鈺卿,聽到她喝醉酒發高燒的消息後,不顧一切地驅車百裡來看她,關心她,心想,哪怕你向著我,說一句假話也行啊!
可是,沒有!
鳳鈺卿自始至終,都在替王海說話,言行舉止,一直向著王海。
“啐!”
胡令能吐出一口帶血的痰液,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