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重新回到作戰方案上。
王海默不作聲,陳祥林給他麵前的杯子添滿茶水,問:
“兄弟,你有什麼高招?”
王海摩挲著茶杯,凝眉思索,十幾秒後,露出深思熟慮後的自信神色,緩緩道:
“女魔頭章雅手下的那些馬仔,倒不難對付。到時候,我讓城防軍魏振華,派支隊伍過來,就能搞定。難就難在,章雅已經不是以前的沈月芬了。”
“你吹什麼牛?”胡令能嘴角一抽,不屑道:
“城防軍連胡翰雄都調不到,你個鄉巴佬,敢說這麼大口氣的話,你以為魏振華,是你嶽父啊?”
“遇到這些亡命之徒,總得試試。”王海輕哼一聲,歎息道。
“城防軍倒是不需要。我王正義這張老臉,目前還能調動特戰隊。”王正義臉上的皮肉抽動了一下,若有所思道。
“能不能調動城防軍,暫且不討論。”陳祥林打斷了胡令能,露出狐疑神色:
“我不明白,章雅不是以前的沈月芬,是什麼意思?”
楊震廷用牙齒輕咬了一下下唇,同樣露出不解神色,道:
“我也有此一問。”
王海掃視一圈,將目光從眾人臉上收回,盯著麵前的桌子道: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
見眾人露出鄙視的眼神,王海麵不改色,繼續道,“這一切都發生了。我說的也是事實,現在的女魔頭,不僅能夠指揮現實中的馬仔,替自己賣命,還能將那些神經病、瘋子,甚至一些同樣患有精神類疾病的變態狂,召集過來,替自己賣命。”
“嗤!我還真就不信。”胡令能嗤之以鼻,道,“那個女魔頭,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我看王海,你更像個神經病。”
“信不信,隨你!但我要把醜話說前頭,這次執行任務,你要倍加小心。如果不幸,被哪個瘋子,或者精神病人,一刀削掉了腦袋,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你!”胡令能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時,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
“有人敲門……”楊震廷提醒陳祥林。
陳祥林的居所極為隱蔽,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拜訪。
屋主人非常警惕地掏出手槍,小心翼翼地朝門口走去。
透過防盜鐵門小紗窗,屋主人看到一個戴帽子的中年男人和一位蒙麵女人站在門口。
“是馬三力和林小娥。”王海提醒道,“我特意請他們來幫忙。”
陳祥林從貓眼裡也認出了他們,於是打開門。
眼前的中年男人個頭不高,臉上有少許淺淺的麻子,戴著一頂鴨舌帽,胡子拉碴的一張臉,留下了歲月的滄桑。軍綠色棉襖,藏藍色褲子,一副鄉下小商販模樣。
女人膚白貌美,鵝蛋臉帶著嬰兒肥,一條灰白色羊毛圍巾遮住了口鼻,眼睛烏黑澄澈。女人穿著黑色短款羽絨服,灰白色緊身牛仔褲,臀部的線條性感圓潤。
“老馬,林姐,快進來。”王海上前,將二人迎接進屋。
看到不大的屋子滿是煙霧,林小娥忍不住咳嗽一聲,用手扇了扇鼻子,將圍巾重新圍到口鼻處。
胡令能看到王海請來的幫手是馬三力和林小娥,忍不住朝牆角吐了一口濃痰。
“呸!”
令人作嘔的聲音,得到了眾人的鄙視。
但眯眯眼並不收斂,站起身,指著馬三力和林小娥,嘲諷道:
“王海,你開什麼玩笑?咱們這次行動,麵對的都是手持器械的悍匪,你找個賣雜貨的小販,還有伺候病人的護士?兄弟,我們將要麵臨的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不是小孩子之間,玩過家家遊戲?”
馬三力鄙視地看著胡令能:“我是一個商人,做的是正經買賣。”
林小娥跟進道:“我是護士,護校畢業,和警署學校畢業的你一樣,也是科班出身。你沒必要在我麵前趾高氣揚吧。再說,護士可不僅僅伺候病人,我們還有一針見血的絕活。”
“一個販夫走卒,一個端屎端尿,嘚瑟什麼呢?”胡令能態度極為惡劣。
在場的人,誰不清楚,他不是在羞辱深夜訪客,而是借題發揮,指桑罵槐,借著羞辱馬三力和林小娥,在極力羞辱王海。
王海已經憤怒至極。他怒目圓瞪,恨不能直接上手,將麵前這個碎嘴的男人,一拳打翻在地。
陳祥林意識到事情不妙,急忙將王海拉到一邊,小聲道:
“老胡的語氣是重了些,但他的話粗,理不粗。麵對那些亡命之徒,我們都很難全身而退,你讓三力大哥和林護士來幫忙,不是讓他們來白白送死嗎?我知道你們三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你要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我不同意讓他們參與進來,做無畏的犧牲。”
楊震廷拍了拍馬三力胳膊,道:“三力哥,你不該來這裡。這裡沒有你的用武之地,我建議你,還是回去經營你的服裝店吧,過年這幾天,生意應該還不錯。”
“還有林護士,你這細皮嫩肉的手,是用來給病人打針的,如何應付一群,手持狼牙棒和砍刀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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