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胡令能中了“毒針”,抽搐著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皆慌張不已。
林小娥抿嘴一笑,露出得意神色,道:
“堂堂七尺男人,卻長了一張潑婦的碎嘴,今天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這世上,不止他能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能行的人,多了去了。什麼時候,輪到他這般放肆,將誰都不放在眼裡。”
陳祥林急忙上前,帶著哀求的語氣,討好道:
“林護士,啊,不,林小姐,老胡刀子嘴,豆腐心,他人不壞,就是嘴賤而已。不至於說你幾句,就要了他的命吧!這是我家,你是客人,在我家受了委屈,我向你道歉,看在我的薄麵上,趕緊想辦法救救他吧。”
“楊震廷也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對林小娥道:
“林護士,你再不出手相救,他就過去了。我也替老胡向你賠禮道歉。”
看林小娥默不作聲,不為所動,王正義急忙站起身,朝林小娥躬身道:
“林護士,多有得罪。我替胡令能向你賠個不是。看在老夫的薄麵上,快想辦法救他一命。”
林小娥揚起脖子,扯下圍巾,嗬嗬笑道:“你們說了不算。”
“那誰說了算?”王正義態度懇切問。
“王海,王海說了算。”林小娥朝坐在桌邊沉默不語的大男孩瞅了一眼,露出大姐關愛小弟的神色。
“王海?你倆怎麼對王海如此忠誠?”王正義不解地問。
“不光老馬,還有我,都是王海救贖過的人。如果這世間沒有王海,或者說,我們在人生的旅途當中,沒有遇到王海,我們的人生可能早已畫上了句號。還會以這樣的狀態,站在你們中間嗎?”
“王海,你快說句話,讓林護士拿出解藥,救救胡令能。”陳祥林催促道。
眾人將目光對準了王海。
“大姐,胡令能不會有事吧?”王海道,“快讓他醒過來,大家都很擔心。”
林小娥哂笑道:“隔行如隔山。你們放心好了,剛才那飛針裡,給他注射了一劑鎮靜劑。劑量很小,十分鐘後,自然會醒。”
十分鐘,對於眾人來說,極其短暫,但對於胡令能來說,就顯得過於漫長。
男人斜靠在椅背上,氣得小眼睛轉動個不停。雖然能看見,能聽見,但四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十分鐘時間到了,男人這才慢慢恢複了體力。
在站穩了身體後,惱羞成怒的男人,從腋下槍套裡拔出了手槍。
王正義大喊一聲:“你乾什麼?”
“哦!”胡令能再次慘叫一聲,栽倒下去,這次直接將椅子撞翻,摔倒在地上。
又是眨眼的瞬間,胡令能另外一側脖子上,再次被林小娥手裡的飛針擊中。
眾人將胡令能扶上床,拔出針管,將槍收了起來。
“這次的劑量是剛才的十倍,胡令能要想完全恢複,需要等到天亮。大家不用擔心,隻是高濃度的鎮靜劑而已。沒什麼副作用,注射一劑,就如同喝了一斤白酒一樣,睡一覺就沒事了。”
“是剛才十倍的劑量,如果按照一倍劑量十分鐘算的話,老胡應該在一百分鐘,也就是一小時四十分鐘後醒來。我的算術還可以吧。”陳祥林踱著步子,掐指計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