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香滿含淚水的眼睛徐徐睜開,看到阿魯從樹上下來,手裡拿著一根長棍,擋在了兩人和狼群中間。
“是阿魯,是阿魯!”柳香香喜極而泣,興奮地指著麵前的野人,叫了一聲。
當一個人麵對死亡,又突然絕處逢生時,那種死裡逃生的喜悅,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
在這之前,野狼和阿魯在山林裡應該較量過。王海推斷。
看到手持木棍的阿魯,懊惱不已的野狼群起而攻之。
趁著阿魯和狼群纏鬥的空檔,兩人繼續往前跑,五分鐘後,終於鑽出了密林。
“坐前梁上來。”王海手扶著自行車把,一腳蹬開車撐,柳香香動作熟練,腦袋一縮,鑽進了王海懷裡。
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即便不用腳蹬,自行車也會在山路上疾馳。
王海要做的就是,穩住車頭,不能一頭衝撞到山石上,或者一頭衝進路邊的山穀中。
這對一個人的騎行技術有著極大的考驗。
如果一個人騎行技術有十級的話,王海應該處於九級半的水平。
從小學三年級就將二八大杠騎得賊溜的他,依然不敢大意。
山路崎嶇,路麵濕滑,關鍵他還馱著百十斤重的柳香香。
這女人斜坐在橫梁上,大屁股扭來扭去,一點兒也不老實,這更增加了難度係數。
王海騎著二八大杠,馱著柳香香繞了兩個大彎後,一扭頭,發現狼群竟然在後麵追擊他們。
“阿魯呢?他是不是被狼群吃了?”柳香香大聲呼喊。
“阿魯,阿魯!”
又繞過了一個彎,柳香香從眼角的餘光中看到阿魯提著木棍在後麵追擊狼群。
彎曲的山道上,王海騎著二八大杠,馱著柳香香,一路疾馳,往山下逃竄。
野狼群沿著斜坡俯衝下來,堵截兩人。野人阿魯手持長棍,跟在後麵追趕野狼。
突然,兩隻野狼停在了路中間,將阿魯截住。
其它的野狼繼續追擊著王海。
阿魯從小被父母遺棄在山林,學會了爬樹和攀岩,而且它身材高大,力大無比,動作敏捷。除了智商像個六七歲的孩童外,其它能力都比現代人強。
看兩隻野狼截住去路,阿魯揮動長棍,用力一掃。
野狼一左一右,靈巧閃開。
阿魯看準時機,在野狼調整姿勢時,緊接著再掃。一隻靠近懸崖的野狼,被長棍擊中,摔了下去下。
另外一隻,看到同伴摔下懸崖,瞅準時機,借助山坡地形,先是往山坡上快步移動,緊接著,身體一轉,騰空而起,居高臨下,朝阿魯麵門處撲來。
阿魯身體靈活,將手裡的長棍往路沿邊的排水溝一頂,身體猛地後仰,躲開了野狼的撲咬。
看阿魯身體未站穩之際,野狼一個就地打滾,從下路攻來。
阿魯拄著長棍,一個後空翻,躲過了野狼的下路攻擊,在身體還未完全站穩時,借力使力,用力一掃,將這隻野狼掃入路邊懸崖。
“砰!”
狼的鐵頭撞在了岩石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嗷嗚……”四五秒之後,狼的叫聲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
這幫東西,真夠狡猾的。王海嘴上罵著,注意力高度集中,抓著車把的雙手絲毫不敢放鬆。
稍有閃失,他將和柳香香一起,衝入山穀,香消玉殞,徹底地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王海叫阿魯一起過來,本來是想讓阿魯替自己背背包,看自行車的。
結果,阿魯表示自己也想去野泉那裡泡澡,還說自己有半年時間沒洗澡了,身體的汙垢已經結痂了。
王海告訴他說,自己和柳香香一起泡澡的時候,不許他在旁邊。除非兩人泡完澡後,他才可以去泡澡。
王海之所以這麼要求,是因為他知道,阿魯已經是個少年了。他見到漂亮女人的話,絕對會有反應。特彆是遇到脫光了的女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畢竟,他沒上過學,也不懂得禮義廉恥信的道理,更不會拿核心價值觀24個字,去約束自己。
他是個野人,是個沒有受過任何人類文明教育的野孩子。王海之所以幫助他,不是看中了他異於常人的能力,而是這孩子如果沒有人類的庇護,遲早會被抓到野生動物園,或者科學研究所去做實驗研究……他將生不如死……
但他畢竟是個人。
人是會變的,特彆是對正處於青春期的他,連自己都控製不住,更何況他人。
有了二八大杠,王海的體力不但沒減少,反而恢複得差不多了。
反觀野人阿魯,體力漸漸不支。
看到體力耗儘的狼群掉頭往山林裡走去時,阿魯也扔掉了手裡的長棍,轉身回去去取王海丟掉的背包和柳香香所帶的帳篷。
隨著山坡的坡度逐漸放緩,車輪下的路也越來越平坦,越來越寬闊。
在確認自己已經完全擺脫了野狼的追擊外,柳香香扭了扭酸楚的手臂,伸了伸懶腰,將臀兒頂在車座前,整個身體靠在王海懷裡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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