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兄弟,饒命,饒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分隊隊長撲通一聲,跪下求饒道。
看到下跪的男人,王海感慨一聲道:
“我從小到大,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連一隻麻雀都不忍心玩弄。可我怎麼也不明白,像我如此良善,如此正直之人,如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針對我,報複我,甚至連我的家人,都不放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空曠的客廳上空,傳來一陣空靈悠遠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
眾人抬頭,四處尋找說話的人。
此刻,隻有王海知道,這個說話的人是誰。
“是剛才那個武林高手?”隊長朝眾人解釋道。
“請高人指教。”隊長帶頭,雙膝下跪,前身伏地行跪拜禮。
“請高人指教!”眾匪徒跟著隊長,齊齊下跪,身體伏地行跪拜禮。
這夥灰幫分子,還挺迷信的。王海腹誹。
柳香香和秦寶寶互看了對方一眼,皆感到莫名其妙。但很快,兩人微微頷首,似乎都聽出來了,這聲音,似曾相識。
此時,空靈的聲音再次從客廳四周傳來:
“有江湖,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打打殺殺。所有的恩怨,無非就是利益二字。”
秦寶寶和柳香香同時露出“果然是他”的表情。
“受教了。”
“受教了。”
五分鐘之後,聲音徹底消失不見。眾劫匪跟著隊長跪拜完畢,站起身。
王海被團團圍在中間,隊長從身上掏出一牛皮紙袋,鄭重地遞給他,道:
“有人給我們預付的賞金,一共2萬塊,要我們買你的人頭。事成之後,還有8萬塊的賞金。但今日,我打算將錢還給你。我想,這也是弟兄們的意思。”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請先生收下。”眾灰幫分子抱拳躬身道。
王海收回目光,盯著黑貓隊長手裡的牛皮信封,道:“不義之財,無福消受。”
黑貓隊長擺擺手,感慨道:“這錢我們拿著違心。如果交還給主家,那就太便宜他了。說句實話,先生今日,不但讓弟兄們領教了您的才華,更了解了您的為人。”
黑貓隊長頓了頓,繼續道:
“我們被人騙了。買你人頭的人,對我說,您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是個欺負良善的人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從今日你我之間的較量來看,您不是。恰恰相反,您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是個值得尊敬的人,甚至是這個時代少見的人才。”
“何以見得?”
“嗬嗬,嗬嗬……”
黑貓隊長笑了兩聲,道,“我黑貓打打殺殺二十年,也算閱人無數。從那位高手使用的木頭槍頭就可以看出來,從秦科長不射擊弟兄們要害部位就可以看出來,從您手下留情,就更能證明。您為人寬厚,即便您和您的家人生命受到威脅,依然不願將對方置於死地。這世上,怎麼還有像您這麼蠢的人呢?”
“嗬嗬嗬,嗬嗬嗬……”眾灰幫分子被逗笑了。
“剛開始,我真的以為您很蠢。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您才是真正的英雄。英雄不問來路。英雄必將是良善之人,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多謝兄弟不殺之恩。這些賞金,我們無臉受用,送給兄弟。”黑貓隊長將信封舉過頭頂,單膝下跪道。
“是條漢子。”王海眉頭的“川”字舒展開來,他接過牛皮袋,打開一看,果然有兩本連著號碼的嶄新紙幣。
他留下了一本,將另外一本歸還給隊長,朗聲道:
“我留一本,作為彆墅損壞物品的維修資金。這一本,留給各位弟兄,畢竟大家都受了傷,到診所看病,也是需要費用的。”
“果然是義士。請受弟兄們一拜。”黑貓隊長接過紙袋,帶著眾弟兄單膝下跪,拜謝王海。
“趁天還沒亮,我們先走!”黑貓隊長,手一揮,帶頭離開了蕭家彆墅。
屋外響起了摩托車聲。
待車聲漸漸遠離,柳香香眨了眨疲憊的眼睛,問:
“這幫人,還挺講義氣的?”
秦寶寶撇撇嘴,斜眼瞅了柳香香一眼,臉上露出沒見過世麵的不屑表情。
王海望著即將泛白的天空,感慨道:
“他們是灰幫分子,沒有黑幫那麼凶殘。但你記著,他們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秦寶寶冷哼一聲,接著道:
“王海家的,你記住了。今天晚上,要不是王海舍命相救,你那白白嫩嫩的大屁股,真的可能保不住了。”
柳香香輕哼一聲道:
“你不一樣嗎?要不是我家男人,你那棵嫩白菜,也一樣被野豬群拱爛了?”
“好了好了,剛才還一團和氣,現在,怎麼有火星字冒出來啊!”王海苦笑著搖搖頭,心裡吐槽一句:真搞不懂這些女人。
“我希望你記著,王海和你已經離婚了。理論上講,你們都已經恢複了單身,不再是夫妻了。你若是不珍惜的話,自有人會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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