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感到渾身燥熱,即便現在是春初時節,山上的氣溫要比平原地帶低七八度之多。
但一路奔波,灰土混合著熱汗,讓女人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黏糊糊的,快速地找一處沒人的河道,或者水池,遊個泳,或者洗個澡,那是再舒服不過的事情了。
在這方麵,秦寶寶從來不委屈自己。
“我要難受死了。渾身上下,黏糊糊,臭烘烘的。你也一樣……”秦寶寶扒著王海肩膀,趴在他胸口聞了一下。
王海的嘴巴幾乎貼到了女人的額頭,聞到了女人頭發所散發出來的油膩的味道。
如果心中沒有柳香香,沒有侯玉茹,他可能現在就會迫不及待地解開秦寶寶的衣衫,就在這無人的山道上,在旁邊那棵歪脖子的鬆樹乾上,與她做一場酣暢淋漓的愛的遊戲。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也不願。
眼前的微胖女孩,的確性感迷人,熱情又奔放,但,愛一個人,難道僅僅是為了占有她嗎?
不!
她應該有更好的歸宿,找到這輩子真正愛她,心疼她的人,才對。
而不是像我這樣,隻饞她身體的人。
秦寶寶看王海默默地走著不說話,問:
“怎麼,突然間,不說話了呢?”
王海看了一眼秦寶寶紅撲撲、肉嘟嘟的鵝蛋臉,抿嘴笑了笑,道:“孤男寡女,淩晨時分,走在這無人的山道上,你不擔心我欺負你。”
秦寶寶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配槍,道:“誰要敢欺負我,我就一槍打死他。”
“我要真的欺負你了呢?”王海調侃一句。
“那要看怎麼欺負。如果是我喜歡的手法,我當然願意啦。”秦寶寶直言不諱道。
看王海再次沉默,秦寶寶眉毛一揚,神秘一笑道:“哎,我問你個正經問題?”
“你說?”王海停下腳步,溫情地望著秦寶寶。
“溫龍九的手諭,你是怎麼搞到的?”一路上,秦寶寶看似漫不經心地和王海聊著男女之間,風花雪月之事。
腦子裡,卻一直琢磨著剛才的很多細節。
比如,張望和李兆,怎麼突然就和王海出現在眾人麵前?
又比如,他們手中拿的那道溫龍九的“手諭”,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怎麼可能騙得了丁壽昌。因為丁壽昌肯定不止一次見過溫龍九的手諭。
但,如果是真的。怎麼這麼快,就能拿到?難道溫龍九和王海早已熟識,也早就猜到會有今天難纏的事情發生?
細思極恐!王海真不是一般人。這廝背後真的有神秘大佬鼎力相助?
丁壽昌難道嗅到了什麼?為什麼見了王海手裡的手諭,還有他的黑卡證件,態度就發生了180度大轉彎?
不僅果斷放我離開,連王海也不再追殺?
“我是怎麼搞的?”王海重複了一遍秦寶寶的問題,思索了幾秒,緩緩道:
“當時,看到丁壽昌帶人進來。我轉身鑽進旁邊的竹林當中,又翻牆離開。我著急找老馬,沿著下山的路,開始一路狂奔。結果撞見張望和李兆。在撞見兩人之前,溫嘉瑤給我打電話,說她讓張望和李兆去找我。當然目的是為了幫我。”
“嗯,繼續……”秦寶寶催促道。
“我知道,溫嘉瑤已經下山,而你卻落在了丁壽昌手裡。要想救出你,就必須找到能‘hold’住丁壽昌的辦法。我問他們有什麼好辦法,他們想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他們手裡有溫龍九簽過字,蓋過章的空白手諭。關鍵時候,隻要模仿他的筆跡寫上內容即可。這是他們返回山上前,溫嘉瑤交給他們的。”
“這就相當於,你從溫嘉瑤手裡得到了一張空白支票,內容隨便寫。我的理解,對麼?”秦寶寶眉毛一揚,露出得意神色。
“什麼都瞞不過你?”王海笑了笑,補充道,
“這種手諭,非常珍貴。也隻有在溫嘉瑤單獨外出的時候,她才能從老父親那裡要一張出來。這次,這張手諭也算幫了我們大忙。”
“看來,帶著溫嘉瑤出來,也不算累贅。至少,在危難之中,她還救了你我性命。”秦寶寶感慨道,
“溫嘉瑤並不是什麼傻白甜,相反,她其實是個心思非常縝密的人。想當時,在城牆上往下跳的那一刻,我是看到了她,已經注意到了你。她也預判到,你會舍身去救她性命,否則,她也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男友,而跳城牆自殺。”
王海嗬嗬笑道:“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我是高級警探嘛!最基本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是有的。”秦寶寶揚起自信的臉龐。
氣喘籲籲的微胖女神,著實有些走不動了。
“坐下休息一會兒吧!”秦寶寶提議道。
忽然,秦寶寶耳廓微動,似乎聽到了什麼。
“你聽,什麼聲音?”
“腳步聲?有人?我聽到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王海也屏息凝神,側耳傾聽。
“好像又消失了。”王海自問自答。
“是水聲。你聽,潺潺的流水聲。”秦寶寶提醒道,“下麵的那個野店,敢稱溫泉酒店,這山上一定就有溫泉。我們循聲過去看看。如果有的話,我想好好洗個澡,遊個泳,把這一身的燥熱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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