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盤菜“叫花雞”,裝卸工點了四隻雞,而且要求一起上。
打開門,柳香香看到窗簾被人重新拉上,四人依舊狼吞虎咽地吃東西。
柳香香將四隻烤得熱騰騰的“叫花雞”逐一擺在客人麵前。
“上麵的荷葉,麻煩自己剝一下!”
叫花雞出爐後,上麵包裹著的黃泥油紙已經去掉,但油乎乎的灰綠色荷葉還在。
誘人的香氣隨著柳香香的進門,頓時飄進包間。
四人聞到香味,一下子站起來,從盤子裡,各自取了一隻雞,放在麵前的盤子。
柳香香趁四人吃雞時,再次把窗簾拉開,對著窗外街道上的人,大喊:“狗販子,那個狗販子?你來一下……”
柳香香朝街道上的人,邊喊叫邊招手……
屋裡的狗販子“騰”地一下站起來。
很顯然,他聽到有人叫他,下意識站起來。
發現又是一場虛驚後,“啪”的一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臭婆娘,你有完沒完,我們哥幾個吃個飯,你拉什麼窗簾,喊什麼呢?”
看到狗販子如此緊張,又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柳香香心中一喜。
但表麵卻顯得非常內疚,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我們搬家,搬家,家裡養的土狗帶不走,要賣掉。看見街道上的狗販子,有些著急,有些著急,影響了你們吃飯,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急忙拉好窗簾,走了出去。
女人朝鳳鈺卿點點頭。鳳鈺卿心領神會,立即走出飯店。
柳香香不敢停留,脫下餐廳服務員工裝,極速離去。
……
客房內,剛撕開雞腿的狗販子,將雞腿舉在手裡,皺眉思索。
“不對,老大!”
“怎麼個不對?”裝卸工將一塊雞皮塞嘴裡問。
“就是,怎麼個不對?”小鎖匠拿起酒瓶,正在倒酒。
“就是,老狗,你怎麼了?”豬頭肉夾起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豬頭肉問。
“這女人不像本地人。”狗販子咬了一口雞腿。
“這有什麼奇怪的?”小鎖匠道,
“在這種飯店打工的,尤其是端盤子洗碗的,哪個是本地人,都是外地人。哪個本地人能看上這種又苦又累,又不掙錢的工作的?”
“小鎖匠,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個女人的口音,很像咱們那兒的口音。”狗販子端起酒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