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小鎖匠不以為然。
“呸,你真是沒腦子,怪不得跟著開鎖師傅學了三年,連個鑰匙都不會配。還總想著讓人叫你小諸葛。你這腦子,能當小諸葛嗎?”
“你個老狗,怎麼瞧不起人呢?”小鎖匠“忽”地站起來,挽起袖子,要和狗販子乾架。
裝卸工急忙攔住道:“等一下,等一下!老狗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女人是秦都人,說話的口氣又像新灃人。”
豬頭肉拿起酒瓶,給自己的喉嚨裡灌了兩口酒,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道:
“這兒的服務員,大多都帶有南方口音,很少有西北口音的人。剛才那個婆娘的口音,和咱們一樣。我剛才就覺得,這婆娘說起話來,聲音咋那麼好聽呢!”
裝卸工“騰”地站起來,道:“三位兄弟,我們暴露目標了。這婆娘不是新灃治安署的人,也跟治安署有著密切的關係。”
“對的。剛才她故意拉開窗簾,朝外大喊老裝和老狗的名字,就是在驗證我們的身份。我們卻都表現得慌裡慌張。我能看出來,難道那婆娘看不出來嗎?”狗販子分析道。
“我也覺得那婆娘可疑,按照正常的思維判斷,她真要搬家,找裝卸工和狗販子,一定會去街口的人力資源市場,或者到門外的大馬路上等也行啊,為什麼非要拉開窗簾,對著馬路大喊呢?”小鎖匠似乎開竅了,抓了抓腦袋分析道。
豬頭肉掃視了眾人一眼,將目光落在小鎖匠身上:“兄弟,你是我們這裡長得最帥的一個。你到飯店的後廚看看,剛才那個婆娘,還在不在?”
“在,怎樣?不在,又怎樣?”小鎖匠不想去,故意問。
“你這腦子,想要當小諸葛,等下輩子吧!”豬頭肉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對小鎖匠道。
裝卸工道:“老豬這個方法好。小鎖匠,你個頭矮,目標小,你去後廚看看,看看那個婆娘還在不在?如果還在,至少說明她不一定是暗子。如果不在,我們現在馬上離開。”
三分鐘後,小鎖匠回來,搖頭道:“人不在。我剛才問了前台,說那個婆娘,她從來沒見過。隻給咱們的包間,上了兩盤菜,然後,就像來時那樣,走的時候,也沒有一點兒動靜。”
“壞了,壞了。把剩下的酒肉都帶上,我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離飯店不遠,就有一條河,河水汙濁不堪,上麵漂浮著枯枝敗葉和死貓死狗,臭不可聞。
“我們從這裡下去。”裝卸工瞅了一眼,落滿樹葉的河堤。
“從這小去,你要躲到大橋下的小水道裡?這臭水溝,要把人熏死,我懷裡還有半隻雞沒吃完了。”
“蠢貨!”裝卸工道,“你沒看到,沿著河堤往前走,穿過那個橋洞,就到了那邊的菜市場了嗎?菜市場人多,我們隻要多走幾圈,就能擺脫跟蹤我們的暗子。最多一個小時,我們到城中村找家不起眼的小旅館先住下。到時候,我請客,再給你們三個,每人弄隻小野雞嘗嘗。”
一聽小野雞,豬頭肉眼睛一亮,興奮地搓搓手:
“我不喜歡吃叫花雞,我喜歡吃小野雞……嘿嘿嘿,嘿嘿嘿!”
小鎖匠瞪了豬頭肉一眼,摸了摸自己懷裡還沒吃完的“叫花雞”,道:
“我還是覺得大飯店的叫花雞吃著正宗。”
狗販子嘿嘿一笑:“你小子,在鎖匠那裡當學徒,是不是學傻了。此雞非彼雞,是不能吃,但可以玩的,那種……”
“哦!”小鎖匠露出恍然神色。
“那,那,那我喜歡,我喜歡,我最喜歡小野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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