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鐘後。
時忬驅車前往一條,與她隔著三條街的馬路。
來到一家翻譯成中文,名為“愉情時刻”的露天咖啡館,挑了個不起眼的邊角位置坐下,時忬點了杯冰咖啡。
亨利之所以會選在這種地方,應她的戰,可想而知,這必是他的地盤。
“您好女士,您的咖啡~”
這本是一句在正常不過的熱情招呼,可時忬就是能從服務人員的語氣裡,聽出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端起湊到鼻下嗅了嗅,時忬笑笑,不動聲色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又喝了一口。
一口接一口,直到喝完杯裡的咖啡,放回原位。
“哈哈哈哈!小娘們兒!中計了吧!就憑你,也敢對我發出挑戰書?”
早已帶足了人手,藏匿街道兩邊的亨利,這才敢現身露麵,他一身純白西裝搭配黑襯衫,腳踩頭層牛皮皮鞋。
對時忬吹著囂張的口哨,帶著左右共計80多個人手,從兩麵夾擊,將時忬圍了個水泄不通。
後者卻不以為然,甚至忍不住抽了抽無語的嘴角。
這還是時忬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一套白色西裝,穿的這麼醜!
在眾人意想不到的時候,時忬原封不動,吐出藏在嘴裡,看似喝進去的咖啡,並學著他的語氣。
“就憑你,也敢給我下毒?”
咦…
亨利被她這種冒昧的行為,惡心的夠嗆,急忙原地跳腳,企圖甩掉沾到他鞋麵上的咖啡汙漬。
事實上,時忬對自己這個舉動,也嫌棄的要命,不過,對付他這種無惡不作的人,用點令人反胃的方式,也不是不行。
摘下臉上,遮掩真容的品牌墨鏡,時忬漫不經心地把玩在手裡,她在等,等這人對她主動出擊。
身側的亨利,卻在看清時忬這張冰肌瑩徹的嬌顏後,當即換了副色欲熏心的麵孔,他垂涎三尺,心神不定。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美人,你若從了我,今晚的事,我隻當沒有發生過。”
時忬說的既然是中文,就表示她是個華國人,亨利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姿容絕代的華國女人。
真是太美了!
時忬起身,嫣然含笑,口中發出的聲音溫柔如水,說出來的話卻勢焰可畏。
“中國還有句古話,叫做‘吾有舊友屌似汝,如今墳頭草丈五。’”
亨利一聽,當場不高興了,他好心想給她留條活路,她竟如此不識抬舉。
大手一揮,亨利對著兩邊蓄勢待發的大批人馬,厲聲吩咐。
“給這娘們兒點顏色瞧瞧!留活口!”
話落,兩邊穿著統一的黑衣保鏢一擁而上,時忬不慌不忙,接著摩挲手中墨鏡鏡框的邊緣。
亨利本以為她是怕了,不想,在數名五大三粗的彪形壯漢,靠近時忬身前時,她右手拇指食指驟然發力,扣下手中墨鏡的鏡片。
巧勁一帶,任其向上飛出,在鏡片升至臉前時,抬手捏住,伴隨兩道“唰”“唰”迭起的破風聲,時忬小手一揚,以墨鏡鏡片做利刃,劃破右邊兩人的喉管。
抬腳勾起身下坐過的塑膠椅,用力一踢,瞬間砸到左邊一片。
就著手中一方不大不小的鏡片,時忬左右開弓,身形靈活,四肢並用,時而膝頂蹬腿,時而燕子抄水,動作雷厲風行,下手乾脆利落,招招直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