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司檸被時央咆哮如雷的低吼嚇到,她自知不該說起這件事,可……
“我當然知道忬兒病的很重,我跟爸媽這麼做,不也是為了能讓她快點好起來嗎?難道忬兒不希望,我們能再為應家開枝散葉?”
“萬一我們有了二胎,能喚回她的意識呢?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我…”
“收你那些所謂的‘一舉兩得’!”
時央心情不好的時候,耐心幾乎為零,尤其對方,還是怎麼教都學不乖的桑司檸。
他骨節分明地長指,倏地捏起桑司檸精致的下頜,力道既狠又重,像要把她捏碎那般,痛的女人直皺眉頭。
“桑司檸,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這麼渴望男人的親近?想趁忬兒生病,得到我的寵幸?嗬~”
時央簡直氣笑了!
“那就讓我告訴你,無論4年前還是4年後,我強入你也好,我冷落你也罷,原因都隻有一個,我,愛,時,忬。”
話落,時央猛一甩手。
“聽懂出去,在忬兒病好之前,不許你踏進9樓一步!”
桑司檸一個不穩,險些摔倒,抬頭,她滿麵神傷,看著時央。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不管忬兒有沒有生病,我渴望得到你的愛,不都是應該的嗎?”
見時央無動於衷,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過她,桑司檸積攢了多年的怨氣,徹底爆發。
“時央,你告訴我,是不是在這個家裡,隻要時忬過得不好,大家就都彆想好,包括我跟秒渺!?”
“我十月懷胎,為你們應家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至少這次時忬入境殺敵,我的女兒,也算派上用場了吧?”
“哪怕是看在秒渺幫了她的份上,你都吝嗇的不肯分給我一點愛嗎?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時央不甚在意的笑笑。
“哦?你真的認為,秒渺幫了忬兒,是你的功勞?哈哈!”
時央嗤之以鼻,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倘若她非忬兒的近戚,便沒有這個機遇,被賦予‘天女’後人的靈氣;倘若沒有謝弋修,為她及時祛除體內,不屬於她的東西,她便無法平安長大。”
“所以桑司檸,該說感謝的人是你,不是她。”
時至今日,時央也算通過一件事,看穿了桑司檸心底,真實存在的想法。
他略微矮下頎長的身軀,平視桑司檸一張,羞憤交加的俏臉。
“不過有句話,你說的很對。隻要我的忬兒過得不好,彆人我不知道,但你若敢招惹她,我一定會讓你跟桑家的日子,過的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時央幾乎是擠在牙縫裡,定點打擊,濃烈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從今天起,秒渺交由沈夏季三家,輪流撫養。待到忬兒康複,便過繼成為她的孩子,你最好離她跟忬兒遠些,否則,桑司檸,我耐心有限。”
說完,時央長腿一邁,轉身離開。
“應時央!!”
桑司檸做夢都沒想到,她在應家伏低做小這麼多年。
不過是今天才怨天尤人一次,時央竟會狠心到,連她親生女兒的撫養權,都二話不說的奪走。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