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季心月開口回答,謝弋修先她一步。
“因為應家家規有雲:‘夫妻同體,凡敢重傷嫡女家主者,必遭連坐之禍。’此條例,之所以如此不近人情。”
“正是效仿古代君王,‘輕罪重罰’的舉措,隻為避免家中,出現有人敢對首腦人物,生出二心的狀況。”
“不但身為丈夫的時央要受罰,連同山城桑家,也會因此,受到應家的連番打壓,直到覆滅為止。”
原來如此!
楚邢宋三人,了然於心地點點頭。
邢嘉善:“既然這樣,那我真想不通,桑司檸何必要賠上一大家子的性命,去重傷時忬呢?這麼做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啊。”
“誰說的?”
謝弋修沒由來的冷笑一聲。
“你彆忘了,時忬可還是個重度抑鬱症軀體化患者。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沒有茗星,夏梔,以及霍尊繆曼等人的全力以赴。”
“她就有百分之50以上的幾率,能夠做到,親手把時忬送進地獄!隻不過她沒想到,茗星她們會對時忬如此忠心罷了。”
“哪怕冒著自己死的風險,也要護時忬周全,不然她為什麼跑路?她直接隨便推到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頭上,不就行了?”
“你說,比起一向善解人意的桑司檸,無論是茗星,夏梔,還是其他人,誰看上去,更像一個心浮氣躁的始作俑者呢?”
對哈!
謝弋修這麼頭頭是道的一分析,幾人猛地一拍大腿,瞬間反應。
照他這個說法,桑司檸此計,的確不失為良策,可惜,她對應家眾人了解的不夠透徹,最後,就隻能自食惡果。
否則,他們真的懷疑,當年曾在霍家上演過的悲劇,會不會在應家,再次發生。
“所以三位,聽我一句勸,不要把對時忬的心思,表現的太過明顯,今天的桑司檸,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但凡時央平日,寵愛時忬的同時,肯多看她幾眼,都不至於把一個還算老實本分的女人,逼成這樣。”
“你們就慶幸茗星她們,跟時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吧。不然今天,隻要她倆其中一個,肯與桑司檸打配合,時忬就真死定了。”
趁季心月外出,為時忬添置日常用品的功夫,謝弋修將楚邢宋三人拉去門外,霍九州看不見的地方,苦口婆心。
後三者搖頭,動作一致地堅持自我。
楚盺:“才不會呢!弋修哥,你要相信我們!咱看女人的眼光準著呢,不說內外兼修,起碼從善如流。”
邢嘉善:“是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凡是能被我們幾個,扣上‘女朋友’這三個字,做代名詞的女人。”
“不說把她家族譜挖出來查個遍,也差不多了,隻要祖上三代之內,有任何不良記錄,我們都會光速分手。”
宋騫辰:“沒錯!這麼做就算不是為了明哲保身,也是為了出門在外,不被她們敗壞名聲。”
“好比鄭雨嫣,老大之所以這麼多年,始終不肯多看她一眼,正是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去!?
謝弋修簡直驚呆了!
他活了32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那你倆最初,跟心月夏梔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乾的?”
兩個男人頻頻點頭。
邢嘉善:“對啊!我們那時,的確查不到她們家裡的真實情況,但我們也曾利用,她們身邊的每個同學或朋友。”
“做過麵麵俱到的了解,是因為人品確實沒問題,才會在一起的。”
宋騫辰:“嗯啊!老大對時忬,七夜對茗星,都是這麼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