蘚毒斑的病菌,已經逐漸入侵他的身體器官了,我該怎麼辦啊?
我們目前至少還要二三十分鐘,才能到你那邊。”
謝弋修是了解時忬的,即便他人沒在時忬身前,也聽得出來,她眼下正哭的厲害。
“時忬,你聽弋修哥說,你先彆哭,你自己也還是個病人,所以彆激動,好嗎?你現在身上有刀嗎?”
時忬又擦了一把眼淚,從衣兜裡摸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刀,拔掉刀鞘。
“嗯,我有。”
謝弋修點頭。
“好,那就在你手腕靜脈上,開一條小小的口子,把流出的靜脈血,喂給瓦鷺幾滴。
‘小天女’的血液,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尤其是心頭血,效果最好,這就是你不受蘚毒斑感染的原因。
雖然每次,隻能維持短短的十幾分鐘,且瓦鷺隻是病危,沒有瀕死,因此,他有你幾滴靜脈血護體,足矣。”
都沒等謝弋修說完,時忬動作飛快,鋒利的刀刃毫不猶豫,破開左手的靜脈,殷紅的血液,當即噴湧而出。
時央見狀,趕緊上手按住。
“哎呀!你這是要自殺啊?切太大了吧…”
時忬不管不顧,舉起負傷的小手,湊到瓦鷺嘴邊,喂他喝了幾滴。
怕他不咽,同時右手兩指並攏,分彆在他喉管兩側,各點一下,強迫瓦鷺難以自控地“咕咚”一聲,吞入腹中。
少年仔細回味片刻,時忬的血,有股濃鬱的甜腥,不難接受,還挺好喝。
且咽下以後,他先前苦不堪言的五臟六腑,頓時就好受多了。
要不是親身經曆,瓦鷺真不敢相信,她師父的鮮血,還有這種神乎其神的功能。
“時央,你也彆生氣,小時忬就是著急,你先拿嘉善的止血藥粉給她塗上。”
時央都快急哭了,他還哪有功夫生氣啊?
“好好,我知道了…”
時央接過繆曼遞來的藥瓶,往時忬左手腕的傷口,乾脆利落地一撒,見血流不止的現象有所緩和,鬆了口氣。
跟繆曼一起,手忙腳亂,幫時忬包紮完成,這才扭頭看了眼瓦鷺的狀況。
“弋修哥,瓦鷺這是昏過去了嗎?他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但就是閉著個眼睛。”
謝弋修想了想。
“不對,應該是這幾天他又怕又累,眼下稍微舒服一點,就睡著了。
你們不用擔心,等到抵達南邦,我去接你們,咱就近給他醫病,越快越好。”
時央點頭答應。
“行!”
隨即,他雙手抱起蹲在地上,情緒低落的小女人,幫她擦淨小臉上的淚痕,柔聲安撫。
“好了忬兒,哥哥知道你在想什麼,是責怪自己不該去洱城貪玩兒,耽擱了營救瓦鷺的行程,是不是?
可你最開始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啊,你想讓瓦鷺摒棄行事衝動的性格,是你身為師父,應該狠下心來的處事原則。
你雖是‘小天女’,但卻沒有預測危機的能力,我們誰都不願見瓦鷺病成這樣。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也儘力了,隻要最後他不會有事,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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