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忬無語。
“蒼天呐…你到底是來自哪個朝代的‘活爹’啊?你連句人話都聽不懂嗎?
我跟你有過啥了?咱倆才剛認識好吧?你見過我幾麵啊?你還愛上了?
一見鐘情說的是人和人,不是鬼和人,真笨!”
“哈哈哈哈~”
時央、渡戊這下是真繃不住了,紛紛笑的喜顏悅色。
“好、好、好!”
翱王一連說了3個‘好’,每個字的話音,都比前一個更重。
收起雕花板斧,它雙手溢出兩團濃鬱到化不開的黑色霧氣,合並至一處時,再悉數打向腳下的地麵。
整個溶洞巢穴,當即地動山搖,晃蕩不安。
“我求而不得的女子,彆人也休想得到!”
看得出來,翱王此刻,是正在進行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召喚儀式。
因為時忬清楚的感知到,溶洞內部的兩間側墓室中,異動不斷,吼聲迭起。
不多時,隨著接踵而至的‘劈裡啪啦’聲傳進耳膜,上百隻被喚醒的銅甲屍,拍飛棺蓋,自棺內坐起。
沒等活動兩下僵硬機械的碩大軀體,就被兜頭淋下的鹽晶水,澆了個正著。
痛的它們齜牙咧嘴,破馬張飛,體表的銅製鐵甲,乍一接觸這濃度過高的鹽晶水。
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又一層的鐵鏽白沫。
不知為何,時忬怎麼看它們這副狼狽至極的模樣,怎麼都覺得想笑。
“吼——!”
失去了最重要的護體鎧甲,一群銅甲屍猶如一隻隻待宰的羔羊。
它們無能狂怒,企圖蜂擁而至時,不等踏出墓室的正門。
就被狹路相逢的霍九州、時央,以手中銳不可擋的開光長劍,全盤宰殺。
兩個男人看不清它們的麵相,畢竟這裡的銅甲屍,從頭到腳,都以鏽跡斑斑的鎧甲裹身。
連頭頂都戴著款式統一的戰盔麵具。
時忬無視兩個男人的自作主張,其實不必他們出手,這群銅甲屍也是活不長久的。
最關鍵的保命符都沒了,它們的結局,不過是任人宰割而已。
翱王遲遲等不來預想中的援軍,回眸一瞥,怒不可遏。
“你早把一切計劃好了?你竟真如凝瀾所言,是來算計我的!?”
時忬清楚,它口中的‘凝瀾’,正是死去多時的辮鬼。
便毫不避諱地點了個頭。
“翱王,你背信棄義,為了我個機關算儘的外人,殺掉那個真心愛你的辮鬼。
這滋味一定非常痛苦吧?可你也不冤,仔細想想,辮鬼跟了你這麼多年。
除了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它又得到了些什麼呢?
是你的偏愛寵溺,亦或是你的一顆真心?
依我看,它死了也好,至少往後,它無需再受製於你,曲意逢迎了。”
翱王啞口無言,激憤的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來,隻得掄起重達千斤的雕花板斧,誓為辮鬼報仇。
時忬輕勾唇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