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忬咬緊牙關,忍痛加重掌心的天女靈力。
促使關公像對翱王,發起新一輪強壓仰製。
直到它在響徹雲霄的哀嚎聲中,死絕死透,這才停手。
強裝鎮定地收回蟲薨同夢器,時忬本想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奈何才剛邁出一步,左腿血流不止的傷勢,就痛的她摔倒在地,幾近昏厥。
“哎?”
隻顧旁觀看戲的眾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關公像和溶洞甬道上。
根本不曾察覺時忬負傷的事實,待他們看清,時忬左腿上插著那枚鋒利的鐵皮。
小女人已然一鼓作氣,將它拔出扔掉了…
“寶寶彆拔…我天哪!”
殷紅的鮮血,沒了鐵皮的擁堵,頓時呈柱狀噴湧而出。
邢嘉善想要打斷時忬不合時宜的舉動,終是慢了一步。
眾人連跑帶顛,圍到時忬身邊,見她虛弱地背靠關公像,一張膚若凝脂的小臉,慘白如紙。
綿軟的額頭,滲出層層細密的汗珠。
兩隻雪白的小手,緊緊捂著左大腿深可見骨的傷口。
血液還源源不斷,從她指縫溢出,浸濕了一大片淡金色的紗衣襦裙。
霍九州、時央一急,兩個箭步竄過去,將人攬進懷裡抱住,肝火大動。
“阿忬,這鐵皮不能拔!誰讓你拔了?”
時忬撇了撇自討苦吃的小嘴,抬手指了指撿拾鐵皮歸來的渡戊。
“他…”
?????
渡戊一臉懵逼,這種無辜躺槍的感覺,真比竇娥還冤!
他連連搖頭外加擺手。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什麼時候讓你拔了?彆亂說行嗎?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時忬委屈的都快哭了。
“可明明是你說的,我們倆各自擅長的術法,可以隨時共用。
我想著把它拔掉,再用複原療愈術治好就行唄。
結果根本治不好,一點用都沒有,你這不騙人嗎你…”
渡戊一聽,差點昏倒。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我說的那是普通的皮外傷!”
渡戊舉起捏在指尖,沾染了鮮血的烏黑鐵片。
“這可是戰甲飛僵王身上的皮肉!它都活了一千多年了!
它體內本就自帶腐敗的劇毒,再經過重重的修煉和提升,毒性隻會來的更加凶猛。
你能治好個屁啊…難道忘了上次你被鬼母傷到。
弋修也是先為你祛毒,才讓我行療愈術的嘛?小笨蛋…”
時忬忍不住抽了抽無語的嘴角,痛的涼氣倒吸。
人生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時央抬手,摸了摸她光滑圓潤的頭,柔聲安撫。
“沒事啊寶貝~彆怕,我在呢…不會有事的。”
時忬癱在時央健碩的胸口,渾身無力,可憐兮兮。
“那我這不死定了嗎…”
還圍著她忙個不停的邢嘉善、謝弋修頻頻搖頭。
邢嘉善:“不會的寶寶,你是有點失血過多。
但隻要及時解毒,止血縫合,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彆擔心。”
謝弋修:“對!你哥我這不正用冰蝶幫你吸著呢嗎?彆慌,一會兒就好了。”
時雍從包裡掏出一大把糯米,湊到謝弋修跟前。
“要不再用這個往外拔一拔?糯米解僵屍毒最有效了。”
時忬一看,沒等謝弋修開口搭話。
“不用不用不用!還是這麼吸著吧…”
她可沒忘上回,謝弋修用糯米去拔鬼母插出來的傷口時,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感。
時雍無語。
“讓你隨便亂試,這下好了吧?”
男人沒個好氣地倒出幾粒自製‘回血丸’,往時忬半張的小嘴裡一塞。
“把你給能的,一天啥都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