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艾柔艱苦卓絕的前半生。
時忬略感心酸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她深謀遠慮、步步為營的宏韜偉略。
連霍九州他們那種,異常桀驁難馴的對象,她都能設計收入囊中的話。
看來她是沒有找錯人。
想到這裡,時忬一笑千金。
“你就是你,何必羨慕旁人?35有35的韻味,15有15的單純。
這個世界上,連美醜都有級彆層次之分,由此可見,沒有人能活成稱心如意的模樣。
如果有,那必然儘是蒙騙世人的假象。
皮相、骨相,到底哪個才最重要?是空有其表,還是秀外慧中?
與其追求更好的自己,不如試著內外兼修,方能贏得每個男人的真心。
我曾在書上,讀過一段小眾且驚豔的話,如今說來正合適:
‘河傾月落,寒蟬仗馬,星雨離散,日引月長。
淵清玉絜,韶華如駛,鶴歸華表,長樂未央。’
人的一生,大多都是顛沛流離的。
隻有在逆境中不斷突破自我,脫胎換骨,才有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正如愛而不得,即是人生常態,你我也不例外。
柔姐是個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人,我想我說的話,你會明白。”
艾柔反複咀嚼,時忬說過的那段,生僻冷門的文字。
半晌,她朝時忬豎起讚譽的大拇指。
“這位才女,我承認你說過的話很有道理,但恕我直言,我有點聽不懂…”
“哈哈哈哈。”
謝弋修、渡戊一聽,立馬齊刷刷低下頭去,捂嘴偷笑。
???
時忬無語。
她不是已經把文字的釋義,融合在後半部分的對話裡了嗎?
“行吧…等以後有空,你多研究點兒女人,就聽得懂了。”
“哈哈~”
繆曼本不想笑的,可想起時忬曾經,也拿過同樣的話,打趣藍川,一下沒忍住。
艾柔被3人笑的嬌顏通紅。
“都說了人家沒文化,你還總拿這種高深莫測的話來考我。
小忬你都跟著霍總他們學壞了…”
時忬哭笑不得。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剛說過的後半句,就是這段文字的釋義?
這怎麼能叫考你呢?語言是一種藝術,萬一我是在說話鼓勵你呢?
霍九州他們會鼓勵你?但凡你有一次,聽不懂人家表達的意思,咱倆都得下輩子再見。”
說的什麼屁話?她想變壞還用的著學?
艾柔想想也是。
“好嘛,那我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
研究女人就研究女人,給她3個月,看她不把這小姑娘,從頭到腳,研究的明明白白。
“所以我現在應該做點什麼?”
時忬笑笑。
“你不是要做回真實的自己嗎?它的第一步是:卸妝洗澡。
出來時裹著浴巾就行了,我們得在你身上花點功夫。”
“好的。”
艾柔點頭,起身在雅詩、雅頌的陪伴下,走進病房自帶的盥洗室照做。
“我說小時忬,你咋這麼壞呢?
你剛說的那段話,明明是隻有霍九州、時央那種級彆的成功企業家,才能聽懂的。
你居然拿著它,去對一個公關部經理說?害得人家被我們笑話,你損不損啊?”
謝弋修見艾柔的浴室門,已被人從裡關好鎖起,趕緊吐槽兩句。
嘖!
時忬再度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