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過程,仍舊不能掉以輕心,怎麼吃子,先吃哪枚棋子,很有講究。”
司馬川一語雙關,意味深長。
陳國邦心領神會一笑:“那司馬兄覺得,天府這盤棋,要怎麼下最為穩妥?
先吃哪枚棋子最為合適?”
“金家,金枝玉。”司馬川輕輕吐出幾個字:
“李驚鴻不甘認命,還癡心妄想的盼著死灰複燃,
他以為他在天府市打下了根基,能站穩腳跟,
殊不知,隻是空中閣樓,不堪一擊!”
“沒了金枝玉,對他來說不亞於釜底抽薪。”司馬川心平氣和。
陳國邦抬了抬眼皮,道:“據我所知,金枝玉是上麵安插在李驚鴻身邊的一枚棋子,
不然司馬兄以為憑那個黑寡婦,拿什麼活到現在?”
“國邦老弟,有些事情,因為製衡與條框,上麵的人不好親自動手,
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幫他們排憂解難。”
司馬川慢悠悠道:“既然是棋子,必要的時候就可以做出犧牲。”
他拿起一枚黑子隨手彈在地麵:“棋子,也可以成為棄子。”
“那陸家呢?”陳國邦又問。
“陸家?陸翔空那個老東西年紀大了,也愈發糊塗了,
給他一條康莊大道不知道走,非要畏首畏尾,
自以為可以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司馬川冷笑一聲:“一個連機會都不敢把握的蠢貨而已。”
“如果他隻是膽小怕事不敢摻合,也就罷了,
怕就怕那隻老狐狸心懷鬼胎啊...”陳國邦眼神閃過一抹陰寒。
“哼,炎夏的世家不多,但也不少,
真少了那麼一兩個,也撲騰不起太大的浪花來。”司馬川用杯蓋輕輕磕著杯口。
聽到這話,陳國邦笑了:“司馬兄,看樣子你這次是帶著很重的任務而來,
看樣子這一次,你信心滿滿,李驚鴻是難逃死劫了...”
“一條臭蟲還妄想在江海之中騰出浪花,
最終的結局就隻能是被浪濤拍死,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司馬川神情篤定,波瀾不驚:“一個不甘沉寂又不想認命的失敗者,
就隻能把他活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的資格無情剝奪。”
陳國邦笑容濃鬱幾分,深凝一眼:“殺了之後呢?”
“那些,就不是我們需要去管的了。”
司馬川抬手指了指頭頂:“頂層,自然有頂層的規則,也有他們的博弈手段。”
“你們陳家那邊都準備好了嗎?”司馬川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