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裝純情了,好歹也是從小在肮臟鬥爭中掙紮過來的人,
你再怎麼偽裝,也不可能是一張白紙。”
李驚鴻不屑:“你這種女人,不可能簡單到哪裡去,
就算再沒天賦,你的遭遇也足夠教會你很多東西。”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過往?”錢鈺卿問。
對這種沒腦子的無聊問題,李驚鴻都懶得去回答,
他撕下一條豬腿往嘴裡送,彆說,肥美流油,肥而不膩,
這家的烤乳豬味道還真不錯。
整個用餐過程,李驚鴻一句話都沒再跟錢鈺卿說,
倒是錢鈺卿似乎對李驚鴻很感興趣,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
但都沒能得到回應,她也不介意。
半個小時後,吃飽了的李驚鴻拍了拍肚子,
一邊不顧形象的用牙簽剔牙,一邊道:
“好了,飯也吃完了,我們的事情就懶得跟你計較了。”
“你呢,想乾什麼我也很清楚,
但你死了那條心吧,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
你也最好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
“給你一句忠告,我比那些人更危險更可怕,
所以,不要來招惹我。”說罷,李驚鴻起身要走。
“李驚鴻,幫幫我,隻有你能幫我,
我恨錢家,我恨馮家,我恨透了他們!”錢鈺卿祈求的望向李驚鴻。
“關我屁事?”李驚鴻冷聲:“為了你,我去招惹錢家和馮家?
我腦子被驢踢了還差不多。”
“錢鈺卿,你是大人了,不應該這麼天真,
你手上連籌碼都沒有,所以我連跟你對話的興趣都沒有。”
李驚鴻冷冷說道:“也彆覺得我有多鐵石心腸,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麼現實,
你的確很漂亮,但這點資本,還不足以讓我為你瘋狂,
何況,一個已為人婦且可能不止被一個人糟蹋過的娘們,
並不值錢,我也沒有穿破鞋的興趣!”
錢鈺卿怒了,她憤然起身,端起桌上的水杯就潑在了李驚鴻臉上:
“李驚鴻,你混蛋,你不準這麼羞辱我!”
“做表子還要立牌坊?”李驚鴻抹了把臉上的水漬。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張口就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錢鈺卿強忍著淚意,對著李驚鴻放聲嘶吼。
“對不起,對此我壓根不感興趣。”說罷,李驚鴻扭頭就走。
“李驚鴻,馮家和錢家會對付你,他們不會放過你,
我可以幫你對付他們。”錢鈺卿大喊。
可李驚鴻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在李驚鴻消失的那一刻,錢鈺卿頹然癱坐在了地下,
嚎啕大哭了起來,就宛若人生的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掐滅了一般。
她哭的很傷心,撕心裂肺,模樣淒慘,看得讓人忍不住心疼。
“不管是跟馮家還是跟錢家,我向來都沒有任何交集,
他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忽然,李驚鴻的聲音響起。
錢鈺卿猛然抬頭,隻見李驚鴻不知道怎麼又去而複返。
她瞪著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愕然的怔了,隻剩下止不住的抽泣。
“你回來乾什麼?你不是走了嗎?”錢鈺卿道。
“我沒興趣聽你說廢話。”李驚鴻麵無表情。
錢鈺卿趕忙抹了把臉上的淚痕:
“嫁給馮烈馬的這些年,我對馮家的事情也了解過一些,
一年前你出事之後,整個炎夏展開過一場針對你的肅清和掃蕩,
跟你有關的很多人都因此遭受到了波及。”
李驚鴻皺了皺眉,他沒有插嘴,繼續聽著。
“馮家在其中就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有一次馮烈馬喝醉酒,聽他跟彆人說過,
在那次肅清中,馮家做了不少貢獻。”
錢鈺卿接著說道:“如果這是真的,那你現在還活著,
馮家心裡肯定會不踏實,以他們的行事作風,
要對付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錢家又是依附在馮家身上,
馮家對付你就相當於錢家對付你。”
李驚鴻沉默了,陷入了短暫的思忖當中。
馮家,可是炎夏的頂級門閥。
所謂門閥,那各個都是龐然大物,比世家還要強大了許多。
其勢力和族人,皆是猶如參天大樹一樣。
其最具代表性的,就如柳真鶴和張巨象那等廟堂巨擘。
他們就是門閥的代表性人物,也是門閥柳家和張家的領頭羊。
由此可見,門閥是多麼恐怖的一種存在。
如果說,馮家也參與到了一年前的那場爭鬥當中,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為以馮家能量和份量,已經夠資格入場博弈了。
隻不過,馮家可能藏在陰暗中,行事更隱蔽,
很多事情都是在暗中完成。
故此,他了解的才不是很透徹。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李驚鴻凝視錢鈺卿。
錢鈺卿道:“我再怎麼莽撞,也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欺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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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沒有本事讓錢家和馮家針對你。”
“那天在解放碑的時候,你遭遇到的暗殺,就是錢家的手筆,
命令雖然不是錢進山下達的,但錢家人已經蠢蠢欲動。”
錢鈺卿抽了抽鼻子:“不然的話,我怎麼能收到消息?
又怎麼知道你會在那裡?”
“你剛才還發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李驚鴻眼神淩厲幾分。
錢鈺卿跟李驚鴻對視,毫不閃躲:
“錢家人做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馮家要對付你,錢家又怎麼會讓人暗殺你?”
聞言,李驚鴻沉默了下來,神情凝重的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門閥馮家,還真是有點讓人頭疼啊。
他深知,門閥可比世家厲害多了,
也比世家難對付多了,
無論是在哪個方麵。
縱觀炎夏幾千年曆史,
門閥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極為令人頭疼的存在。
約莫幾分鐘過後,李驚鴻再次開口:
“你在錢家不受重視,你在馮家又無足輕重,
你身上的利用價值太低了,你拿什麼跟我合作?”
“我是馮家的女人,於情於理錢家都要對我客氣三分。
我是錢家的女人,哪怕是馮家,也不能對我置若罔聞。”
錢鈺卿給出了一個很合理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