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輕微顫抖的身體僵住一瞬,所有的傷懷悔意儘數退去。
猛地坐直身體,看著站在花罩後側身沒有看過來的人,快速摘下墨鏡擦拭,又隨意抹了把臉,這才低頭看著還躺在那裡,一雙血紅的眼眸正含笑戲謔的盯著自己。
麵龐有些發燒,滾燙的溫度讓他覺得臉皮都要被灼傷。
伸手將人拉起身,調整好心裡的羞惱與尷尬,“睡醒了?起來喝口溫水”,說完看向正探頭探腦看過來的人,“看什麼,給你額娘端杯溫水來”。
永瑞一愣,見嘎魯玳點頭,趕緊應聲去一旁倒水,他剛才聽這人喊自家額娘月娘,那是額娘的漢人名字,除了隻見過兩麵的祖輩,還從沒有人這樣喚過,讓他都有些晃神。
端了溫熱的水來到炕邊,見伸過來的手,將杯子遞過去,這才屈膝,“兒子請額娘安,”說完沒有起身,而是看了眼正不移視線盯著自己額娘的人,“永瑞請額齊赫安”。
正接過嘎魯玳遞來的杯子,笑著去給她擦嘴角的水漬,聞言猛地側頭盯著跪在一旁的人,“叫阿瑪”,叔叔和額娘是一家的麼,這倒黴孩子該不會是來給他上眼藥的吧。
永瑞沒有改口,而是看向坐在那裡的額娘。
嘎魯玳沒有糾正他的叫法,反而招手,“先起,今天怎麼這樣早,青叔也起了?”
永瑞點頭,起身上前一步,“一會要去祭祖就早起了,額娘怎麼沒回榻上睡,是身體不舒服麼”。
嘎魯玳看了眼氣鼓鼓的阿齊,“昨晚說話晚了,就沒折騰,這人額娘和你說過,是你父親的堂弟,你叫他叔父可以..”。
“月娘,叔父和額娘都不是一家,”阿齊說著拉住嘎魯玳的手,隔著墨鏡,盯著她剛睡醒帶著粉紅的臉頰,和眼中尚未退去的水光,心不由得一緊。
此時此刻,他更加深刻的知道,在眼前人含淚的眼眸麵前。
當年,自己與自己沒由來的自尊,同樣可笑。
永瑞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男人盯著自己額娘,即便被墨鏡遮住,他依舊覺得那雙眼睛應該淚眼婆娑,怕不是要委屈哭了吧。
嘎魯玳沒開口,反而看向永瑞,“去準備吃飯,你們帶他一起去祭祖”。
永瑞麵無表情,隻看了眼阿齊,而後點頭應聲,“好,那我讓人來給您送水”,說完大步出了屋子。
阿齊緊拉著嘎魯玳的手,視線細細描繪這張與分彆時一樣嬌美不失英氣的麵龐,時間對她的偏愛,絲毫不舍她容顏虧損,隻讓她更添年歲沉澱的氣韻與風骨。
“月娘,”阿齊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把彎刀,共一紮長三指寬左右,刀鞘上銀色鳳紋精美細致,紅綠寶石鑲嵌華貴。
將刀塞進嘎魯玳手裡,“這把刀我二十年前就該給你,現在你還願意要麼”,這把刀也好,他也好。
看著手中的刀,華麗的有些浮誇,確是年幼時自己描述的模樣,馬背上追逐的他,還笑她怎麼會喜歡那樣不實用的東西,可他都記得。
自己喜歡的寶石,喜歡的鳳紋,還有那如孔雀尾羽般華麗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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