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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呀,我叫應弦!”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輕快的聲音隨冰冷的寒風和照射的陽光一起湧了進來。
“你就是小心?哎呀~看起來果然比隔壁那個暴躁菠蘿要安靜的多~”
小心抬頭望向門口這位一邊帶著一臉笑容走進,一邊自說自話的坐在桌子對麵的特殊護衛隊的人。
小心的腦中現在沒有過多的思想,隻想趕快走完流程然後去看看開心怎麼樣了。
整個詢問流程也很順利,應弦核對了小心的身份信息,小心也交代了當時自己與第三監獄有關的事件經過。
本以為到這裡這個流程就算走完了,可忽然,那個一直單手撐臉看著小心講述了整個故事的應弦,卻忽然發出了一聲細長而刻意的疑問,
“嗯~~~?”
聽到這聲疑問,原本尷尬側頭避開對麵視線的小心,不自覺的看向了應弦。
隻見應弦依舊是帶著笑容單手撐著臉,卻垂下了眼眸,好似隨意的翻動著麵前的資料和記錄本,片刻後又忽然一驚,
“啊!找到了!”
他胎眸,看似隨意慵懶的對上小心的眼睛,
“小心先生,你說……是你讓那個狼人將受傷的士兵送到了你的奶奶家?”
小心心中一緊,不免的警惕了起來,卻依舊表麵平靜的輕輕點頭,“嗯。”
可應弦卻又再次垂眸看向記錄本疑惑道:
“嗯~~?那就奇怪了……”
兩秒鐘後他勾起嘴角,再次抬眸直視上小心的眼睛,低聲卻尖銳的問道:
“他,那個狼人……是怎麼知道你奶奶家在哪的?”
小心忽然眼中一顫,暗自握緊了拳頭,在心中快速尋找著一個聽起來合理又能避開他與伽羅的關係的理由。
可還未等他開口,應弦卻又忽然往椅子後背一靠,表情輕鬆語氣輕快道:
“嘛!當然是你告訴他的啦~哈哈哈,我還真是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小心再次眼眸一顫,危機的自動解除並沒有讓他感到安心,反到是有些意外。
他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皺緊了眉頭,看向正靠在椅子後背看記錄本的應弦。
剛剛的那個問題,應弦是有意問他卻又放了他一馬嗎?還是真像應弦口中說的那樣,隻是單純的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小心不是很清楚,卻也敏銳的暗自感覺到…麵前的人,並不像他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懶散和隨意。
靠在椅背上的應弦依然在微笑著翻看著手中的記錄本,卻又忽然將本子放下,抬眸對小心一笑道:
“對了!小心先生,你知道嗎?…”
小心瞬間收起了眉眼間打探的目光,繼續聽應弦說道:
“…你早上在護佑隊司令辦公室裡的發言,已經傳遍了整個軍區!連我們特殊保衛隊的人都聽說了,哈哈哈。”
應弦笑著,語氣輕鬆的像是在嘮家常,又自然的扭頭看向窗外,感慨道:
“哎呀……那些正義凜然的,為狼族與人類的和平做奉獻的話,讓我不免想到了……”
話到這裡,他放慢語氣,又側目看向小心,“…想到了那個‘早期護佑隊’……”
小心眉頭微皺,在心中疑惑的重複道:“早期護佑隊?”
可還沒等小心問什麼,察覺到小心神態變化的應弦又忽然扭回頭,對著小心會心一笑,
“哎呀哎呀,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知道,但如果我說……”
他再次放慢語氣,微笑著,似乎在期待麵前人的反應般,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小心,然後輕輕吐出兩個字,
“……‘銀杏’……呢?”
忽然間小心好似瞳孔地震,無數幼兒時期的模糊回憶,在此時這個他藏在心裡十幾年的名字被提出的時刻,翻湧過他的腦海。
“你……什麼意思?”
小心強裝鎮定的直視上應弦那雙笑的玩味的眼睛,打算說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有理有據的話,
“‘銀杏’確實是第一個……”
可卻忽然被應弦拔高一度的聲音打斷,
“我記得!!……”
應弦雙手抱著臂,翹起二郎腿,微微歪頭,眯眼審視著小心,
“…‘銀杏’的兩個隊長,好像一個是人類,另一個是狼人呢。他們好像還有一個孩子…”
又佯裝氣氛輕鬆的攤開一隻手,“可惜失蹤了,至今也下落不明。”
閉眼歎息道:“哎~~可憐的小孩,5歲就沒了爸媽。”
卻又忽然在下一秒身體向前探去,倚靠在桌上,得意又玩味的笑著看向小心的眼睛,輕聲道:
“…如果那個孩子還健在的話,也差不多有……18歲了吧。”
忽然的寧靜好似靜止不動的死水,夾帶著緊張的氛圍,充斥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應弦一笑的勾起嘴角,不動聲色的抬起右手,將食指抵在旁邊的水杯口上,好似隨意的壓著水杯口,搖搖欲墜的在桌子上轉動著杯子玩。
“……我不清楚…”,小心剛要開口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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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應弦指下的杯子終於在他的“挑撥”中翻灑在桌。
一片水漬瞬間在桌上攤開,眨眼間便浸濕了桌上小心的身份信息資料。
“哎呀抱歉抱歉!”
應弦看似慌亂的起身,拎起已經打濕了的資料抖動著,舉在眼前擦拭著,尬笑著,
“真抱歉,沒弄濕你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又在下一秒有意無意的瞥眼看向手中舉起的資料,故作驚訝道:
“哎呀小心先生!再過幾天,剛好是你的18歲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