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看向監控,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低頭沉思了一下,重新開口。
“好,即便沒有我們作證,我也有問題。”
“如果真是王默偷的手機,她怎麼會不關機呢?還能夠撥打通,讓人正好發現在她的書包裡。”
“還有,撥打電話這件事是陳芳同學提出來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文茜走得近是朋友,那麼我們是不是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是陳芳同學幫助了文茜作偽證呢?”
舒言的條理清晰,將文茜每一步的後路全部堵死,她這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舒言的問題。
麵對全班質疑的眼神,文茜的氣焰不由弱了下來,她十分委屈的看向舒言,看得舒言忍不住抖了抖。
“舒言,明明就是她偷東西,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再說了,她、她家裡窮兮兮的誰不知道?她沒用過手機當然不懂關機了。”
“老師,這不是很明白了嗎?就是王默偷的!”
快點下結論啊!
幾人各執一詞,都有自己的道理和證據,一時間,班主任也是騎虎難下。
雖說有陳思思和舒言等人的作證,目前看來王默是無辜的這個可能最大,但手機又確確實實從她書包裡拿出來。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唄,調監控啊!”建鵬指向監控,用證據說話,他們清者自清!
班主任麵露難色,“今天監控檢修,從昨晚就被關閉了。”
否則他還用在這裡磨跡嗎?
說實話,這個學校哪都好,就有一點不好,裡麵的孩子非富即貴,還一個個的都得當祖宗供著,他們這種打工人小卡拉米根本得罪不起。
就像這個文茜,他也不喜歡這種不良學生,可她雖然不是這個班最有錢最有權的那種,但她家足夠有錢到能砸死他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普通人的悲哀有時候不值一提。
他怕死,但也想對得起自己的職業道德和良心。
“怎麼偏偏是今天?”建鵬憋屈,那不是說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證據?!
趁著老師沉思的空檔,文茜得意的轉過去衝著建鵬揚了揚下巴。
怎麼樣,還是她贏吧?!
建鵬氣死,他才剛要站起來修理文茜,就被舒言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恰好老師抬起頭,看了一眼王默和文茜,“王默,既然如此隻能讓你家長來一趟了。”
說著,他看了看時間,這麼一鬨,大半節課都快過去了。
“你先去我辦公室等著……”
“聽見沒有?你不用上課了,還不滾?哎呀,說起來,你最好自覺退學。”老師話都沒說完,文茜就囂張的踢了一腳王默的椅子。
班主任直接話頭一轉,冷眼盯著文茜,“文茜,你也不用上課了,教務處等著去。”
文茜:???
“我又沒偷東西,憑什麼我也要去?”
她不服!
班主任笑著點點頭,告訴自己要淡定,“對,你沒偷,但你違反校規攜帶手機進學校了。”
“還有,我說了是王默偷的嗎?你們各執己見都有“證據”,那就隻能請你們雙方家長過來一趟。”
“如果家長也無法判定這件事誰對誰錯,那我們隻能報警了,學校對於偷竊事件向來零容忍。”
以為他會像以前的李老師一樣嗎?不好意思,他不是這種人。
他也是寒窗苦讀數十年才走到今天,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窮就是原罪,但人生來不是平等的嗎?
憑什麼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蠻不講理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