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我帶他們去就好，你們就不用去了。”
身後眾妖列陣，整整有三萬，都是剛剛將靈魂裝入這具臨時軀體的。
溫泠從中選出一千和她一起進降明山，另外的眾妖守在降明山下待命。
同樣的場景，還是太和帶人出來迎接，“請吧。”
四目相對，笑意皆是不達眼底。
溫泠伸手握住祈年的手，看著太和臉上的笑意一僵，不由嘴角弧度擴大。
同樣的大殿，溫泠走入之際，祈年被攔了下來。
“師弟，和師兄一起在外麵等吧。”
溫泠側目看著這一幕，隨即看向太和，神色如常倒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祈年握著溫泠的手緊了緊，沒打算理會，場麵一時之間倒是有幾分僵持。
“阿年，你就留在這裡吧，等我和太和道人簽署好合約就出來了。”
溫泠鬆開握著他的手，對著他安撫的笑了笑。
祈年神色泠泠，緊緊的盯著溫泠看。
溫泠朝他湊近，在他耳邊低聲安撫。
“聽話。”
此話一出，祈年渾身的氣息陡然一鬆。
太和眼不見為淨背過了身子。
祈年站在於衡的身邊，溫泠帶著十名妖族下屬走進大殿落座。
太和眼神掃過溫泠身後的十個妖族。
“你倒是警惕。”
溫泠挑眉不答，低頭在太和遞過來的合約上簽訂了自己的名字。
兩人同時起身，殿外廝殺聲音傳來。
太和揚了揚手中的合約，抬手之間灰飛煙滅。
“上一次妖族出爾反爾，我如今當是不過分的。”
聲音不緊不慢，溫泠神色變也未變。外麵的廝殺聲越來越大。
祈年眸光一顫，快步朝著大殿而來，卻被迎麵的一道金色屏障擊飛了身體。
落地持劍半跪，嘴角滲出血跡來。
於衡快步上前，扶著他的肩膀催動術法給他療傷。
見他還要朝前衝，於衡拉住他的手臂。
“師弟不用白費功夫了，你進不去。”
“那是什麼？”
祈年站起身子唇瓣發白，眸光淩然的看著大殿的金色屏障。
於衡沒有說話，祈年朝後看去。
一片亂局，三千妖兵和降明山的弟子已經動起手來，原本乾淨的地麵此時鮮血淋漓。
“這是師父的受命？”
於衡躲開祈年的視線。
“是。”
“為什麼？”
祈年不解，休戰不是師父一直盼望的嗎？如今又為何出爾反爾。
於衡垂眸，握了握拳頭隨即看向祈年。
“師弟，如今知道的那麼清楚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清風吹過，明媚的三四月份，卻是徹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