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和葉敘和訂了婚,但是婚期定到了第二年春,顯然長公主也想多留女兒一段時間。
而給溫泠安排的婚後宅院也已經開始修葺了,宅邸離長公主府隔了一條巷子,裡麵鋪設的地磚,搭建的木材都是最好的。
宅子很大,這也是段宋明安排的,在吃喝用度上因為背後有長公主和皇帝,溫泠用的從來都是最好的。
自打天見到沈祀一麵之後,溫泠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隻是在和段宋明一起用膳吃,經常能從他的嘴中聽到他的名字。
揚言等到今年年底所有官員回京述職,若是有合適的還要給他升遷,溫泠能看出來相比於葉敘和他們都是更屬意沈祀。
隻是因為葉敘和是‘她’選定的人選,所以自打賜婚聖旨下達開始便再也沒有拿兩人出來比較過。
天氣逐漸轉熱,一大早溫泠得到消息葉敘和來了長公主府。
溫泠陪在長公主身邊,葉敘和坐在另一側。
全程溫泠沒有開口說話,葉敘和來的這一趟大概是她母親授意的。
當長公主提到希望二人婚後的第一個孩子姓溫的時候,她明顯能夠感覺到葉敘和臉上的笑淡了很多。
段繁膝下隻有她一個女兒,她不希望溫家的香火斷在她這裡。
如果按照原主的話,此時溫泠毫不懷疑她會開口幫腔,但是偏偏現在是她,她發現隻要不乾預主線的走向,那麼她還是有一定的自由度的。
就像現在她和葉敘和已經有了婚約,這是原本的走向,沒有偏移,那麼身體的控製權就還是歸她。
她當然不會幫著葉敘和說話,他若是受不了這個條件,自然可以想辦法擺脫賜婚。
但是她知道他大概不會,因為既然這是既定的走向,那麼便一定會沿著主線走下去。
短短半年的時間,沈祀和葉敘和的官途通達。
兩人身邊少不了恭維的人,所有人都讚譽沈祀有大才,得到陛下的賞識。葉敘和也一樣,但是因為和郡主有婚約的關係。
有些東西就好像頃刻的變了味道。
“真是今非昔比啊,曾經還能道一聲葉兄,如今隻能乖乖行禮道一聲葉大人了。”
“切,有什麼了,還不是搭上了公主府,不然他如今能在我們麵前如此威風。”
“話不能這麼說,葉兄的學識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是,心機也是一等一的,得了郡主的青睞,以後怎麼找都不會混的多差。”
三三兩兩結伴下值的官員走在一起,葉敘和坐在馬車上將路過幾人的話聽的明明白白。
“大人,可要小的去敲打敲打他們?”
隔著簾子傳來小廝的聲音。
“不用,這些話滿京城都是,你能挨個的去敲打嗎?由他們去說吧。”
葉敘和端坐著,放在腿上的手掌攥緊,聽著這些話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長公主的話。
未來的孩子姓溫,若真是如此到時候他怕更成他人茶餘飯後談論的笑柄了。
偏偏長公主也不是在和他商量,隻是通知。
眉眼染上煩躁,攥著的手掌越來越緊,最後驀的鬆開。
溫泠再次見到沈祀是在中秋節,晚上帶著幾個小廝和季瑤一起出門,結果半途遇到出門閒逛的周容卓,季瑤不受控製的就尋著周容卓的方向跟了過去。
溫泠轉眼就看到了茶樓上倚窗賞月的沈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