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府君,還有我上次叫人報案的那牛二,你可查清楚了嗎?”
喻士傑還在思考怎麼回答李俊業的時候,李俊業第二個問題,已經拋出了。
喻士傑,趕緊接過話來道:“我已派府衙得力捕快查過,查清楚了,那牛二確是服毒自儘無疑。”
“您信嗎?”李俊業再次咄咄逼人。
在李俊業不停的逼問下,喻士傑已經窘迫著冷汗涔涔,他悄悄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冷汗,道:“此事由府衙黃捕頭全權負責的,李將軍若有不明之事,可以儘管問他。”
喻士傑巧妙的將這鍋甩的一乾二淨,難道他真的不知道,牛二的死有蹊蹺嗎?他當然知道,隻不過選擇明哲保身,不願意去趟這渾水罷了。
李俊業淡淡一笑,“既然事情已經查出,我何必多此一舉。”
“不過,我認為我登州四海商號發生的這件事,決不是偶發事件,肯定有居心叵測之人,在幕後推波助瀾,我想喻府君能夠幫我查明此事,幕後究竟是何人在搗鬼。”
喻士傑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久久不做聲。
“喻府君……”
李俊業提醒了一下,喻士傑方才回神過來。
“你是查不了,還是不想查?”李俊業當即問道。
“我自然是查不了?”喻士傑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假思索的回答。
喻士傑並非是查不了,而是不敢查,李俊業的問話,剛好給了他借坡下驢的機會。
“既然查不了,那由我的人來查。”
李俊業問道,其實一環套一環,而喻士傑故意將那環一環一環的往自己脖子上套。
喻士傑清楚李俊業要什麼,要的是自己手上光明正大的查案權利,喻士傑早就想跳出事外了。
“那就由李將軍的人來查,隻不過我作為一府之官,發生這麼大案子,總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這邊也派一個捕頭給李將軍你們,我們一起查案。”
李俊業暗自罵了一聲老奸巨猾,“好!但捕快要由我自己來挑。”
“這自然沒問題。”喻士傑喏喏地點頭。
李俊業又讓他將自己的人給放了,店子也給自己開封,隻不過都被喻士傑以案情未明等緣由一一搪塞過去。
李俊業便也不做過多糾纏,帶著人馬回去了。
翌日,便從喻士傑送來的花名冊中點了一個捕快,叫做任方,這捕快乃是顏銳的表兄弟,人絕對信的過。
便由古闡帶著和這個捕快去將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古闡在接到命令的時候,正在教天機練武,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正是好奇心強烈的時候,便軟磨硬泡的要古闡帶他一起去查案。
天機素來讓人省心,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古闡便將他帶著一起同行。
於是兩人各騎了一匹馬,帶了兩隊騎兵,往登州城而來。
兩人剛到登州,還未進城,已經提前得到消息的任方,已經帶著幾個捕快兄弟在城門外等著他們。
“敢問,這位就是古千總嗎?”
任方三十來歲,個子不是很高,但身體很結實,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銳利得如鷹眼一般。
“正是,想必這就是任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