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登州不遠的一個小莊園內。
一個陰暗的房間裡,好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躲在裡麵,討論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陰謀。
“李俊業真是癡心妄想,還想奪走我們的食鹽產業,我看他不流點血,就不知道什麼叫厲害。”
“對!若是論持槍操刀和他正麵打,我是怕他,可若是論陰謀詭計,他還嫩了點。”
“對!我們就要這樣給他個教訓,這小子識相的話,最好知難而退,否則的話,越鬨越大,我怕他那權知參將的職位也保不住。”
“這小子做事實在是太絕,但凡換個其他的人,肯定是找我們合作,大家重新分配一下利益,人人都有湯喝,如此皆大歡喜,但這小廝做事實在是太絕,他隻想獨攬整個生意,連留個渣子給我們的想法都沒用,他不仁,就莫怪我們不義了。”
“對,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誰敢斷我的財路,就是殺我的父母,我老肇跟他拚了。”
“要拚,也算上我一個。
“大夥靜靜,山西的王家和田家的人來了,我們聽聽他們怎麼說,接下來怎麼做。”
這廝說完後,陰暗的房門被人打開了一個角,一束陽光射入,照著裡麵的這些魑魅魍魎好不自在。
“王掌櫃的,田掌櫃的……”
隨著一個商人打扮的老頭和一個中年人進入,裡麵的人紛紛起身和他們打招呼。
那老頭就是八大晉商王登庫家的一個掌櫃,那中年人則是黃家的一個掌櫃。
八大晉商混跡於明末清初時期,建奴入關之後,為了感謝他們,將他們封為八大皇商。
八大晉商富可敵國,他們的產業散布北方各地。
登萊,這些地區王家和黃家早已滲透了進來,並在裡麵分到了一杯羹。
這些在裡麵討論的人,便是登萊這邊幾個大鹽商,李俊業的鹽務,不是觸及到他們的利益,分明就是完全斬斷了他們在這裡的利益。
兔子急了還咬人,這叫這些人,怎麼能不著急。
在這裡王家和黃家的產業最大,每年他們都需要在登萊采購大量的食鹽運往北方各地,長此以久,他們在這裡也有一些關於鹽的產業。
他們有著雄厚的財力,登萊地區的本土鹽商不得不以他們為馬首是瞻。
這一日,他們全部聚集在這裡,在王黃兩家掌櫃的帶領下謀劃一場更大的陰謀
登州的搶鹽風潮停息之後,李俊業將目標瞄向了另一個地方——萊州。
萊州離登州並不遠,但是比登州還繁華,四海商號當然也會在這裡開設分號。
汲取了登州搶鹽風潮的記憶後,李俊業開發萊州市場並不急切,一直等存蓄滿了足足四十車,共四十多萬斤鹽之後,才決定開發萊州市場。
鹽廠現在的生產能力,已經能夠每日生產五車了,生產能力還在持續增長中。
李俊業做過了充分的市場調查,這四十車鹽投入之後,再加上鹽場每日源源不斷生產的食鹽,並不會在萊州形成搶鹽風暴。
有了登州的教訓後,劉有為做事更謹慎了,為了怕這次再生出什麼亂子,劉有為帶著幾個夥計,決定親自坐鎮萊州四海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