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常寶民!我是西部酒城海濤!”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火氣。
常寶民一聽樂了:“哎呦,濤哥啊!咋的?想通了?要給我兄弟賠罪?”
“賠你媽個逼!”海濤罵道,“你瘋了?多大點事兒,把我家服務生從三樓往下扔?你這是殺人未遂!你有殺人證啊?”
常寶民可不是王誌那種有精神病的,他就是吸上頭了膽兒肥,冷笑一聲:“海濤,你他媽還拿幾年前的眼光看我?現在世道變了!我常寶民在長春地麵上說話好使!這事花多少錢都不好使,你們西部酒城不黃,我跟你沒完!不把虎青子那逼整來給我下跪舔皮鞋,這事兒不算完!”
他一下想起來了“對了,你之前不說不管嗎?說保安的事跟你沒關係嗎?”
海濤氣得發抖。“那是之前!現在老子就管了!”
常寶民在那頭囂張得很,“你不服就來鐵北找我!我等著你!人總有禍福,天總有災,你等著我收拾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了!”
海濤“啪”地掛了電話,心裡清楚這常寶民是真瘋了,必須找個硬茬治治他。
他在長春混了這麼多年,能想到的大哥不少,但鐵北那塊兒郝樹春他們跟常家兄弟熟,肯定不會出手。
琢磨來琢磨去,隻能找趙三了。
雖說趙三最近被辦案組盯著,傳言說快“上路”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長春還沒人敢不給趙三麵子。
半年前韋來遠在舞廳跟人搶女人,還是趙三出麵擺平的,從那以後他倆就搭上了線,雖說海濤比趙三大四歲,但這會兒也隻能拉下臉了。
這時候的趙三正坐在聖亞哥的辦公室裡愁眉不展,大背頭梳得鋥亮,戴著大金表,手裡捏著個打火機“哢噠哢噠”響。
最近風聲太緊,傳言說有十五人專案組在查他,連老田他們都不跟他來往了,搞得他夜不能寐。
“操他媽的,傳得越來越邪乎,真的假的呀?真當我趙三是泥捏的?”
正煩躁呢,電話響了,一看是海濤,他接起電話慢悠悠地問:“這不濤哥嗎?啥事兒啊?”
“紅林三哥!救命啊!”
當年小賢領著還沒發家的趙三去西部酒城玩時,特意拉著海濤介紹:“濤子,這是我兄弟趙紅林,以後常來玩,你多照應著點!”
又轉頭對趙三說:“紅林,這是海濤,辛誌敏的老弟,咱自己人!”
趙三趕緊遞上煙,客氣地喊:“海濤哥!以後還得靠你多罩著!”
海濤拍著他肩膀笑:“啥哥不哥的,以後來玩提我名,老洋炮贈酒,果盤管夠,絕對有麵!”
那時候趙三見了海濤都得客客氣氣,哪像現在,海濤在電話裡一口一個“紅林三哥”,連語氣都透著十二分的恭敬。
“三哥你現在忙不?”海濤在電話裡放低了姿態,生怕哪句話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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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靠在聖亞哥辦公室的老板椅上,手指敲著桌麵,慢悠悠地說:“不忙,你說吧。在吉林長春這地麵,你三哥要是擺不了的事兒,那你找彆人也白搭,知道不?”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夜場經理找自己準沒好事,但還是故意打趣:“咋的?你那西部酒城是服務員來月經了,還是果盤切壞了?這點屁事也用得著找我?說吧,到底出啥岔子了?”
海濤在那頭連稱呼都變了,帶著哭腔,“三哥,我這出大事了!被鐵北的常寶民給盯上了!”
趙三皺眉:“常寶民?那小子不是跟李岩混的嗎?咋惹到你頭上了?”
海濤趕緊苦著臉訴苦:“三哥,我這真攤上大事了!鐵北的常寶民你認識不?那小子瘋了似的,帶著人砸了我們員工宿舍,把我家服務生從三樓往下扔,跟扔沙包似的!現在人在醫院躺著,醫生說下半身都癱了!”
最後急道:“三哥,這小子現在瘋了,說要把西部酒城乾黃,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趙三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常寶民?那小逼崽子這兩年是混大了?原來跟火東賢混的時候,在長新街擺局子,見了我都得點頭哈腰喊三哥,現在敢這麼嘚瑟了?”
海濤一聽這話,心裡瞬間亮堂了,趕緊說:“三哥你認識他?太好了!那小子現在瘋得沒邊,放話說要把西部酒城乾黃,今天晚上就五個服務生敢上班,再這麼鬨下去,辛誌敏知道了得扒我皮!我到現在都沒敢跟西哥說這事兒!”
“你沒告訴辛誌敏是對的。”趙三嗯了一聲,“都是自家兄弟,這點事兒犯不著讓他操心。”
海濤趕緊趁熱打鐵:“三哥,你就跟他過個話唄,讓他彆再鬨了,咱不追究啥賠償,就讓他放我們正常開業就行,真是惹不起咱躲得起啊!”
趙三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保民論輩分比我小一輩,當年火東賢見了我都得笑嘻嘻遞煙,他算個啥?等著,五分鐘給你回信!”
掛了電話,趙三沒耽誤,直接撥通常寶民的號碼。
這時候常寶民剛在鐵北夜總會吸上頭,正隨著震耳的音樂搖頭晃腦,嘴裡還哼著小曲,接起電話不耐煩地問:“誰呀?他媽正高興呢,攪老子好事!”
“操你媽的常寶民,我趙紅林!”趙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常寶民瞬間跟被潑了盆冷水似的,腦子清醒了大半,趕緊嬉皮笑臉地賠笑:“哎呀三哥!咋是你呢?等會兒啊,我換個地方接!”
他麻溜地撥開舞池裡的人群,跑到安靜的走廊,壓低聲音說:“三哥最近挺好?啥風把你吹來了,找我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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